經被李君得知了,或者說,沒出南詔的時候,就已經在他的掌控中了。
她是何等的聰明,立刻明白了一切,但是依舊存著最後一線希望看向柳裘,“柳大哥,你可有找到朝苔?”
柳裘黯然的看著她,嘴邊一絲苦笑,這讓聶小川的心立刻揪了起來。
“死了,包括她在內的十八口冷家族人,全部活埋。”
當這句話,從柳裘口中清晰的說出後,在這寒冷的大冬夜裡,聶小川渾身被汗溼透。
他說話,我要親耳聽他說。”聶小川猛地收住腳,抓住李君的肩膀,她乾瘦的手指咯咯作響,深深嵌入李君的肉裡。
“柳先生,看不出來啊,你竟然能避開我的耳目跑到大葉城。”李君悶哼一聲,看著柳裘冷冷說道,“這種好本事用在這些小事上,可是浪費。”
柳裘看著他陰狠的目光,淡淡的一笑,嘆了口氣,“還有一件事請問將軍,老夫偶爾從鄭大人口中聽說,早些年,將軍曾經派人去過瓦崗寨,不小心射死了太子殿下,可有此事?”
關於的事,刀若木自然知道,尤其是知道他與聶小川幾乎到了成親的地步,卻莫名其妙的被人射殺了,當時聶小川一口咬定是魏嶺乾的,甚至不惜玉石
那時他就懷疑這件事,對於魏嶺這個天鴻王朝至上的T3完全沒有必要除掉一個沒有威脅的人。
刀若木簇起了眉頭,像他這樣見過大風浪的人,看向李君時也忍不住打個寒戰。
而聶小川被這句話徹底打懵了,她混亂的思緒飄啊飄啊,那個時候,知道他們確切行蹤的,只有李君,而且是自己寫信告訴他的,包括成親的日子,離開的日子,她想起自己寫信時的歡悅,卻沒想到,就是那個時候將送向鬼門關。
她又想到袁無點,那樣悲哀的苦苦勸說自己不要回去,不要追著李君回去。
“他故意的,他是故意的!”這個聲音猛地在耳邊響起。
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聶小川仰天痛苦的出一聲尖叫,他們此時已經到了城門邊上,四周滿是粗壯的樹木,她這一聲灌滿真氣的尖叫,震得四周雪花亂飛,驚起無數野鳥齊鳴。
“我要殺了你!”聶小川雙目殷紅,手一翻伸向李君的咽喉。
“小川,你聽我說!”柳裘從背後將她抱住,死死拉著,李君並不反抗,他的臉已經變得青紫,緊跟在身後的侍衛們見情況突變,齊聲大喝撲上來,刀若木長臂一伸盪開第一波攻上來的人。
“你不能殺他,他不能死,儘管他所做的對不住你,但這個世道離不開他,他能征善戰,能識人用人,小川,一旦他死了,這天下又將陷入紛爭,百姓們苦啊!”柳裘覺得自己拉不住聶小川,聶小川已經陷入瘋狂之中,而李君依舊不動,連推也不推一下,反而伸手抱住了聶小川的腰,眼神裡沒有面臨死亡的恐懼,平靜而憂傷。
=:前走馬燈似的閃過一幕幕往事。
原來將自己逼入絕境的不是別人,是自己。多麼明顯的破綻,為什麼她就看不見?
如果早一點,如果早一點,死的人不會這麼多,而李君也不不會陷的這麼深。
她猛地低頭狠狠咬在李君的肩頭,血腥一下子瀰漫在口中,但她的手漸漸鬆開了。
柳裘覺得身上大力一卸,不由軟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氣。
四周的侍衛已經攻上來,刀若木一手攔起聶小川,躍上大樹,借力攀上城牆。
“孩子,我的孩子!”聶小川被城頭冷風一吹,忙大喊。
“我給你帶去!你在城外等我!”柳裘忙站起身,一面阻止仍要追擊的侍衛。
李君僵直的站著,望著聶小川消失的地方,閉上了眼。
木黑漆漆的眼睛。
“沒睡?”她一怔,揉揉紅的眼睛坐起來,又被刀若木帶入懷中,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清香,聶小川眼一酸,掉下眼淚來,“對不起。”
對不起,沒有信你,沒有將心交給你,才導致這麼多無謂的傷亡。
“有人說,錯過是因為愛的不夠,你看,我們還是沒錯過,這說明,我們愛的夠。”刀若木貼著她柔柔的頭,將她抱得緊了又緊,他的心也是很痛,想到那些因為自己前往北周而遭受滅頂之災的百姓,想到看到李君手裡揚起那銀針時的焦急。
如果可以,他當場就要殺了這個人,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但是,那樣也許會死更多的人吧,想到那些訓練的如同軍隊般的鳩,想到那些紀律嚴明才智不凡的圍防南詔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