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
大片水澤從指間溢位,是那些塵封的悲傷破土而出,再也無法抑制。從雁回山的初見到臨死的最後一刻,三年漫長尋找,回憶裡全是美好模樣,可求而不得的委屈和絕望只有自己曉得,明明我是那麼用心那麼認真地在找他。
我捂著眼睛將頭埋進他胸口:“那些來求親的人,父親想把我嫁給他們,我沒有答應,我要找到你啊。送給你的那幅畫,我請人將它刻在了洞裡的石床上,我想,如果你哪一天重新回到那個山洞,看到那幅畫,就會知道那個小姑娘在等你。”
眼淚穿過指縫,一定將他的衣襟打溼了,我吸了吸鼻子從他胸膛上爬起來,收拾好那些被回憶觸及的傷感情緒,用袖子抹乾眼睛,努力咧出一個笑來:“還好,最後我還是找到你了。”
他止住了笑容,靜靜看了我許久,看得我都開始緊張,卻只是沉默著拾手取掉了我挽發的絲帶。頭髮就這樣散下來。我忐忑地回想剛才是不是有哪句話說得不對,還沒想明白,已經被拉下來變成側躺在瓷枕上和他面面相對的姿勢,身後被墊了厚厚的錦被,我身上的確涼,其實倒並不覺得冷。
他左手撐著頭,右手放在我耳後,像是很感興趣地玩弄那一處頭髮,半響,才輕輕道:“你說的那些,我都記得,那時候我看著你,覺得你還是個孩子。轉眼你就長得這麼大,可以同我成親了。”
我槐在瓷枕上緊緊握住他胸前的衣襟,想他還記得,他竟然還記得,剋制不住地就攀上去親了親他的下巴。親完才反應過來做了什麼,但更震驚的是突然想起他剛才那句話。他說的是,我可以同他成親了?
我呆了會兒,立刻爬起來四下張望,才發現不大對頭,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