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頭,顧雲嘉頓然產生了本拉登炸美國五角大樓的豪邁,大手一揮,蚊子立刻粉身碎骨,一聲冤還沒來得及喊,就慘死在象徵正義和愛的手掌。顧雲嘉精行了一次次慘絕“蚊“寰的大屠殺,期間,她本打算放下屠刀,但是,一想到她是和穆良朝一同作戰,她的積極性就跟長江決堤似的再一次爆發出來,她甚至還拉了大妞跟她一起屠殺可憐的蚊子。
唉。可憐的蚊子,不過是想偶爾改善一下伙食,沒想到竟然會遭到如此毀滅性的打擊。
本來有了一個穆良朝已經夠顯眼了,現在又多了兩個人,不引起教官的高度關注才怪。
“啪”……教官的耳朵動了一下,“啪啪”……教官的耳朵又動了一下,“啪”!他已經確定是哪個窩的兔崽子在搗亂了。輕輕繞到三人前面,抓到三個現行犯。教官手指頭一抬,三人乖乖出列。
……
“你們三個怎麼搞的?”教官語氣還有平和。
“蚊子太多了,咬人……”穆良朝老實說,儘管語氣不太老實。
“別人怎麼就不怕咬啊,就這點吃苦精神,這幾天白操練了……”教官冷峻地掃他一眼,又問顧雲嘉她們。
顧雲嘉剛囁嚅著要回答什麼,就聽到旁邊穆良朝“切”的一聲,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切”自己,顧雲嘉回過頭有些緊張的望著他。
像有感應似的,穆良朝也抬眼看她,自嘲的笑笑。
顧雲嘉的心立刻揚了起來,他笑起來可真漂亮啊,有那麼點小頹廢,又有那麼點痞皮的。
可是這個語氣助詞惹火了肝火本來就旺的教官。
“你,叫什麼名字!”教官把剛才的切當成了穆良朝對自己的挑釁。
“穆良朝。”乾脆的回答。
“叫穆良朝是吧,好小子,叫你們帶隊老師來,讓他看看他的學生是個什麼態度!”教官嚴厲的說。
穆良朝站著不動。
顧雲嘉緊張的在他們之間望來望去。一瞬間,這小片地方的空氣顯得的凝重起來。
“你去不去?”教官的聲音陡然拔高。
穆良朝仍是站著不動,腳彷彿被釘到了地上。
“你們兩個去,把你們帶隊老師喊來!”教官手指向顧雲嘉。
“我……我……”顧雲嘉望著教官,含含糊糊。
“你什麼你,叫你去就去!”教官不容支吾。
這時,“爸……媽,我要回去,啊嗚……”一直泫然欲泣的大妞終於爆發了。她用手捂著臉,大聲哭了起來,豆大的淚珠撲簌簌的往下掉。這讓教官更生氣了。
“哭什麼,不準哭”……
最後老師還是來了。把沒哭的兩人狠批了一頓,又摟著哭到快抽搐的大妞慢慢走出去。事情就這樣了結了。
之後,顧雲嘉跟著穆良朝一起走回去。兩人之間暗湧著一股強大的氣場。顧雲嘉心情頗為鬱悶。等到交叉口,穆良朝忽然沒心沒肺的大笑起來,顧雲嘉正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時,穆良朝回頭凝視著她,他的眼睛在黑暗裡亮晶晶的,看得顧雲嘉有些赧顏。然後,他問她,
“你叫什麼名字?”
“啊?”顧雲嘉心飄飄然,反應有點遲鈍,“噢,那個……我叫顧雲嘉。”
“顧—雲—嘉——”他的聲音有意拖得老長,然後半眯著眼看皺著眉頭的顧雲嘉一眼,笑笑,“嘿嘿,其實我知道你的名字。你這人蠻好玩的。”
“滿好玩?什麼意思啊,還有,你知道我名字幹嗎還問?”
“你管我啊!拜拜啦。”他剛走了幾步,然後會過頭,露出一副討打的表情,“晚上可別躲到被子裡哭啊。”飛快跑上岔道,消失在夜色裡。
“你才哭哩!哼!”顧雲嘉使勁跺跺腳,然後頭一擺,滿臉傻笑的離開。
走了幾步,她猛地頓住,覺得剛才的對話極為詭異——怎麼可以,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怎麼會是這副德行啊,他不應該是風度翩翩的嗎?
那一晚,顧雲嘉在床上烙了N個餅,直到老大吼一句,“顧雲嘉,你抽筋啊,給我安生點!”她的烙餅之旅才宣告終結。
再之後,軍訓結束了,他們回到了學校。
七天的軍訓,流過汗,流過淚,雖然很苦,雖然很累,但之後的三年裡,每當顧雲嘉想起這段像虹彩一樣鮮明的日子,她的心裡總是對自己滿滿的驕傲。而這段日子也在之後的日子給了她數不清的鼓勵和勇氣。
叄—回到家後的幾天
回到家後的幾天,顧雲嘉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