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還出來?”方明空疑惑的問道。
“如果因為有危險就一直躲在紫荊山中不出來,那我不如就散去法術,不要修行好了。”易言認真的說道:“你隨我來。”說罷轉身就走,方明空頓了頓,看了看四周後立即跟了上去,他從四周的黑暗之中感應到了沉沉的壓力,這對於他這種一直以來都不認真修行的人來說,是從來沒都沒有過的事。
黑暗之中不時的閃耀出法術的亮光,淡淡的風中傳來了法咒急促的念唱聲,又有著法寶震動虛空,煞氣翻湧的波動如波浪般傳導開來。
一陣陣的光亮在夜空爆裂,一個個生命在黑暗之中了無聲息的逝去,唯有這個天地記錄著他們曾是修行人。
昏暗的月sè之中,有一座並不顯眼的山之巔有兩個人站在那裡,兩個人都穿著一身的玄青道袍。其中其中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面sè嚴肅,一看就知道平rì裡是一個不喜多言的人,他身邊手豎著一把連鞘的大劍,劍非常的寬,至少是普通的劍兩倍寬,那把劍和他的人一樣,都給人一種嚴肅沉悶的感覺,彷彿那劍只一出鞘,便沒有人能夠逃避開劍的斬殺。
另一個人則是看上去要年輕許多,他身上洋溢著一種靈動的氣息,他的懷裡抱著一把長劍,從那劍鞘來看,那劍比起一般的劍來要短小一些。
兩個人站在一起,是決然不同的感覺,彷彿yīn陽兩sè。
“yīn陽劍葫的氣息終於出現了。”那看上去氣息靈動的修士說道。
“大師兄說他會出現,果然出現了,不枉我們等他這麼久。”氣息沉肅的修士說道。
“要我說,就直接殺進紫荊山中得了,料來也沒有人敢擋我們蜀山。”氣息靈動的年輕修士說道。
“不記得師父的話了嗎,紫荊山那裡可不是等閒之地了,對於我們修行人來說,那裡已經是一等一的凶地,他既然會出來,我們就等他出來,現在他出來了,我們去把他抓師門,扔進鎮妖塔裡去就是了。”
“要不是前些rì子因為龍虎山當代如意的事而無法分出人手來的話,又豈能讓他逍遙到現在,讓我們蜀山被人笑話了這麼久。”氣息靈動的年輕修士說道。
“走吧,我們去找他吧。”
“哪裡需要我們兩人出手,讓我一個人去吧,師兄只管在這裡欣賞著這人間難得一見的覆滅與新生,讓師弟我去就行了。”
那個身邊豎著大劍的修士竟是點了點頭,說道:“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我們蜀山居然要兩人出手才將遺落的寶物收回來,那也是臉sè無光,你一個人去也好,不過,也要小心一些,聽說他有幾個法術頗為難防,你不能讓他有出手的機會,還要注意防備著他的攝魂眼。”
“放心吧,師兄,你我已經凝鍊出劍嬰,魂魄藏於劍嬰之中,又豈是他所能夠攝得動的,我去也。”話落之時,他整個人朝空中一縱,化為一縷劍絲閃逝而去,轉眼消失於夜空之中。
對於蜀山來說,蜀山派的法寶被外人搶奪並一直在使用,這是一件非常恥辱的事。
趙越站在那裡看著這一處處爆閃而起的法術之光華,心中竟是湧起了一種兔死狐悲的傷感,羅宵雖比不上他蜀山派的鼎盛,但也是傳承久遠的一個門派,派中法術jīng奇玄妙,派中修行人大多都是心情平和之輩,與蜀山雖沒有交好,但也不交惡,然而現在這個傳承久遠的門派也已經覆滅了。
“蜀山還能撐到什麼時候呢?”趙越心中想著,他握著劍柄的手又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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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纏繞著人們的腳步,遮蔽著你我雙眼。它讓我們看不清前方,封閉著那並不明亮的內心。
方明空跟隨著易言的身後,快步的來到了一處算得上是僻靜之處的地方,方明空沒有感應到黑暗中有那麼多的人在窺視著了。
易言停了下來,他說道:“我要借你的眼睛看看林師兄在哪裡。”
以易言的觀命神通,想要看到林明庭這種修為的人的行蹤,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然而自他渡過了三劫以來,元神感應天地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觀命神通也有了較大的提升,能夠看到修行人的行蹤了。
“你真的是來幫要林師兄的?”方明空依然有些懷疑,這年頭,忘恩負義的人太多了,他自己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在這個敏感之時不由的他不多想,而且此時四下裡都是想要從羅宵身上啃下一塊肉來的人。
易安一直都跟在易言的身邊安安靜靜的聽著看著,這時突然說道:“我哥哥說他自己也算是羅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