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發現,這種看似毫不做作之人,實是有大狡詐。就剛才所作所為,便是以言語誘之,又驟然的偷襲,偷襲不成,卻又能隨口化解兩人之間的矛盾。彷彿一切都只是鄉間小事一般。
易言不敢有半點放鬆,蕭朝貴又說道:“有不少修行人都來這紫荊山中,只一心挑拔我拜上帝教造清妖的反,卻又不加入我們拜上帝教,著實可惡,這一類人,我都統統讓他們入教。”
“按天兄所說,入教沒有半點壞處,他們怎麼會不入。”易言問道。
蕭朝貴說道:“要我說是沒有半點壞處,但是在你們眼中是有壞處的。若是入我教中,受我教中天條符敕,那麼你們之前所學的法術都將不能用,只能用教中所授皇上帝神術。大多的修行人的法術只是騙騙人的把戲,又怎麼比得上皇上帝神術,那些法術不要也罷,你說是不是。”
易言一怔,心道:“這對於修行人來說確實是接受不了的,他們怎麼可能放棄自己多年修行,而入你們這拜上帝教呢。”
又明白那些修行人來這紫荊山中,面對他的這皇上帝神術,沒有反抗之力是正常不過的,在這個紫荊山中想要施法已是不易了,再想要有大威力,那更是難了。
他沉默的想了一會兒,蕭朝貴只是在旁邊的等著。
過了一會兒,易言問道:“不知道這天條是什麼?”
“天條自然就是天條,你是修行人,難道不知道天條是什麼,我拜上帝教拜的是世間唯一真神,自然有天條降下約束世人。”
易言只覺得這蕭朝貴對於修行之事並不瞭解多少,又問道:“如果我入你們這拜上帝教,能得什麼神術?”
“若是由我賜你神術,自然是將我會的都賜給你,你是修行人,應該能施許多神術,其他的那些人就不行了。”蕭朝貴說道。
“這是為什麼。”易言問道。
“我也不知道。”蕭朝貴快速的回答道,語氣之中已經有一絲不耐煩了。
易言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我願意入拜上帝教,還請天兄授符。”
蕭朝貴立即高興的笑道,:“好啊,好,終於有人願意主動入我拜上帝教了,以後一定還會有更多的人加入我們拜上帝教。你自願入教,那就是另一種方式。”
“什麼方式,難道還有什麼祭祀儀式。”
“哪有那麼繁雜,你把上衣脫了吧。”蕭朝貴說道。
易言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心中下定了決心,便也就照做。
只見蕭朝貴手持長劍來到易言的後背。易言只覺得身後光芒大盛,隨之一股冷漠威嚴的氣息出現,緊接著後背一疼。
只見蕭朝貴嘴裡唸唸有詞,手中的劍則如靈蛇舞動,自易言後頸處起,以劍尖一路紋寫下去。
劍身有金sè光芒,隨劍滲入易言背脊上流出的血中,化為不知名的符文,一路到後腰處,劍才停下。
那一個的符文如有生命般盤纏在背脊,乍眼看去,就像是一條金龍盤旋而上,張牙舞爪,金龍之中又夾雜著鮮血,像是被剝了皮的龍,鮮血淋淋。
“好,你的身上已經銘上了一道天條,你現在也是我拜上帝教中的人了,只要你在紫荊山中多呆些時rì,自然能獲得神術,至於能獲得多少,那得看你自己了。”蕭朝貴說完已經踱到房間的另一邊,抓起那劍鞘,將劍插入其中,隨之又讓易言離開,竟是沒有別的什麼話了。
易言心中驚疑不定,最後也只是退了出來,百山還在等著,他問易言怎麼樣,易言只說自己已經入了教,百山大喜,說道:“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並說要易言照顧之類的話,易言心中有事,只是隨口應付著。
直到回到住處,一個人獨處之時,他心中仍然有些不定,竟是這麼簡單的就入這拜上帝教,自己從此以後就是這拜上帝教中的一員了。
真正讓他下定決定加入拜上帝教並不是因為要打探訊息,也不是因入教可獲得這拜上帝教的法術,而是有幾個原因,其中之一就是因為蕭朝貴手中的劍,那劍名叫‘殺生’。
而易言從見到蕭朝貴時,便發現他的眼睛有三次落在了自己腰間的劍上,而且他在施神術之時,那氣息他再熟悉不過,那正是他自己請神後一樣的氣息,那種神祇的威嚴,他對之早已經深入骨髓了,怎麼可能認錯。
他伸手摘下腰間的劍,細細的看,發現無論是劍鞘與劍柄,都與那蕭朝貴手中殺生劍一模一樣,拔出,劍身之中有一抹紅,正是血滲入其中,劍柄處有兩個字——太平。
太平兩字殺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