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躺在地上的易言,而是一個坐在火堆旁邊的易言,依然閉著眼睛,只是臉sè看上去有些虛白,而眼睛上也被一塊厚青皮蒙上了。
“你,你怎麼活了。”
jīng瘦少年指著易言大聲道,聲音卻有些顫抖和恐懼。
“諸位追至此處,是要抓我嗎?”易言說道。
“你,你剛才不是,不是死……”那jīng瘦少年縮在人群之中指著易言說著,還沒有說完就被大鬍子司馬打斷了。
“小文,說什麼呢,天命先生是有法術的,姓名早已經不在閻羅殿的生死薄上了,怎麼可能會死。”大鬍子司馬責備的說道,隨之又對著正坐在火堆邊上,蒙著眼睛看書的易言說道:“小娃子不懂事,先生還請不要怪罪,在剛才,小文回來告訴我說,先生突然倒地人事不知,急急忙忙跑回來跟我,所以我們就過來看看,不知先生現在身體無恙嗎?”
他之前還是一口一個瞎子的叫易言,而現在則是一口一個先生的喊著,也不提自己派人跟蹤易言的事。
至今他還記得自己曾見過的一位敬若神明的天命,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站于山巔仰觀星空,卻突然之間一聲不吭倒下了下去,再也沒有醒來。
當時他並不是司馬,而是一位守衛,專門調來防備不要讓人打擾到那位天命的守衛。那時他就站在旁邊不遠,陪著天命一起到山頂的是整個拜上帝教的二號人物——乙龍先生。
乙龍先生尚且對那位天命一個禮敬有加,這更讓加重了天命這類人物在他心中的份量。
後來他偷偷的打聽過,只是打聽到的只是片語只言,可這片語只言卻足以讓他感到敬畏了。剛才jīng瘦少年回來報時,也是說易言突然出神廟,仰觀星空良久,突然一聲不響的倒地不醒,所以他急急來到這裡,這些當年那位天命何其相似啊。
“要說無恙那是騙人的,我妄窺天機,受了傷,至少得靜養半月了。”易言說道。
大鬍子司馬心中暗鬆一口氣,他就怕過來時候看到的是一具屍體。
他可是知道自己的教中,對於這類天命人是多麼的重視。在之前,他心中就有心要看看易言究竟有沒真正的實力。而現在則一點懷疑也沒有了,並且在他的心中隱隱覺得易言並不比當時乙龍先生請來那位天命差,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面前這個瞎眼少年來歷身份了,不過這些已經可以不需要他考慮了,他只需要報上去就行了,身份和來歷自然有其他的人去查。
“那,不知先生可需要什麼,如果需要,儘管吩咐,在這桂平,我們還是能做得了一些事的。”
大鬍子司馬看上去粗豪,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並不粗。
易言說道:“別的什麼倒不需要,只是我需要靜養,需要一個使喚的人,不如你就讓他留下來吧。”
易言隨手一指,所指便是那位jīng瘦的少年。
大鬍子司馬連忙說道:“好、好,小文,你就留下照顧天命先生,聽到了沒有。”
他的眼睛瞪著,讓那jīng瘦少年不敢再說什麼,只見jīng瘦少年一臉苦相的看向另外的少年,另有一個少年則是小聲在他耳邊說道:“你留下來也好,他不是算你三rì之內必有血光之災嗎,只要跟在他的身邊,他肯定不會真個叫你有事,如果無事,那就是他算的不準,到時……”
轉眼之間,這裡就只有易言與那jīng瘦少年,不過現在這jīng瘦少年的臉上倒少了幾分惶恐,而多了幾分別樣的神sè。
就在剛才大鬍子離去時,把他拉到一邊,說道:“半步都不離開他就是大功一件……”
jīng瘦少年看著易言用厚青布蒙著眼睛,卻又對著那書看,說道:“你能看到書上的字?”
他緩緩的蹲了下來說道,聲音很是謹慎。
“看不到字,我看書做什麼。”易言頭也不抬的說道。
“那你的眼睛,為什麼要閉著,蒙著青布也能看到字,這是法術嗎?”jīng瘦少年說道。
易言冷笑一聲,說道:“是不是法術,難道你還不知道嗎,看過我的眼睛的人,沒有一個能夠活過一天的。”
jīng瘦少年大驚失sè,一蹦而起,轉身就要往神廟外逃去。
卻在跑到門口時停了下來,轉身跪拜在地,大聲說道:“先生饒命,先生饒命,小子再也不敢了,先生只要饒過小子這條狗命,小子願意為先生當牛做馬。”
易言抬頭看著跪倒在的jīng瘦少年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