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章:異哉毒花】………
() 天下間許多修士都在人間建道場,各有巧妙不同。
而人間道的修士本就在人間,所以他們的道場大多都在人間有著很大的名頭,如易言差一點就去了廬山白鹿洞書院,那裡就是一個天下聞名的道場,還有衡陽北門外的石鼓書院,及嶽麓書院、嵩陽書院、應天書院……等等,除了這些人們心中有名的書院之外,還有一些祖上曾出過人間道的大神通之人,林則徐的祖上並沒有,但是他自己用七車藏書建了一個道場,名叫雲左山房,就在福州。
自建成以來,這裡就成了許多人心中的嚮往之處,七車藏書量,本本皆jīng品,七劫修士若時擅自闖入,必定有進無出。
林則徐自從雲南回來安葬了夫人鄭淑卿後就一直住在這裡沒有離開過,他一直在調養著身體。
可惜直到現在他的身體仍然沒有恢復,外人都不知道林則徐到底是受了什麼傷,都以為他是因為夫人死去,心力衰竭而造成的。
但是這只是一部分,趙瑜看出林則徐與他夫人鄭淑卿之間的感情心鏈,所以殺鄭淑卿而傷林則徐,鄭淑卿的死讓林則徐的心力不斷消弱。
最終被一個人趁機在鄭淑卿的聲上下了烏毒,在林則徐將易言連同他夫人女兒一起帶出來之時也種了那毒。
林則徐所在書房之中,他正用為一盆水仙花澆水,這水仙花根據它的外形和品名又叫金盞銀盤,是夫人鄭淑卿數年前栽種的,可惜此時花在人已無。林則徐每天都要對著這花沉默許久。
有一個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青年輕輕的走了進來,他來到林則徐的身邊輕聲說道:“父親,朝延又派人來了,說是大學士潘世恩、通政使羅惇衍、及兩尚書耳濡目染瑞珍、杜受田力薦父親前往廣西平亂。”
“哦。”林則徐彎腰仔細的看著面前的那一盆水仙,淡淡的應了一聲,說道:“你是怎麼看的?”
“父親,我覺得還是不去得好,你的身體還需要調養。”林聰彝說道,他是林則徐的第二子。
林則徐並沒有說什麼,他整個人看上去老了許多,比起在昆明總督府裡時來,他看上去至少老了二十多歲,這不是從表面上來看,而是從jīng神意態上來看。林聰彝非常的擔心。
“你對紫荊山是拜上帝教怎麼看?”林則徐輕輕的撫去水仙葉上的一點塵埃說道。
林聰彝想了想,緩緩的說道:“異域花朵在我們這裡生長。”
“那你說,為什麼還有那麼多的人都甘願做那護使者。”林則徐問道,他說的人自然指的都是修行人。
“他們是想在花開結果之時摘果子。”林聰彝說道。
“果子又豈是那麼好摘的,這是毒果,不但要毒死一批人,還將腐蝕整個天地。”林則徐揹著手踱到書桌邊上,伸手拿起一根狼毫毛筆,沾了沾默汁。
“他們難道沒看出來?”林聰彝問道。
“誰會看不出來呢,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這也算是一條出路,雖然前方是黑暗的迷霧,可修行人不都是在黑暗之中趟著嗎?就算是毒果又怎麼樣,大家修行,什麼時候會缺自信。”林則徐說到這裡在桌上鋪著的紙上重重的落下一筆,嘴裡說道:“都自信自己能夠走出一走全新的道路來啊。”
林聰彝並沒有出聲,他看著林則徐手中的筆下白紙上如有一條小黑蛇在扭動著。
“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苟利天地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林聰彝默唸著林則徐在白紙上寫出來的字,心中明白自己的父親是什麼決定了。他本要退出去,突然回過頭來說道:“聽說國師都有分身前往紫荊山,不知道真假。”
“聽說的事又有幾件能當真?以後天下是你們的了,把烔甫叫來吧。”
烔甫是劉存仁的字,劉存仁是林則徐的幕僚。
遙遠的廣州城中,有著一群人正談論著。
易言置身於那麼多人的注視之下,他一個個的朝他們看去,竟是發現一個個人的身上都有著一縷金光高高衝起,這是他這些rì子在紫荊山中為數百個人看了命運之後,觀命神通出現的變化。
當一個人決定了要去做什麼的時候,易言已經能夠透過觀命神通看出成敗了。若是出現了金sè,則表示所行之事能成,若是灰sè,則所行之事多半不能成,灰sè濃郁到成了黑sè,那自身反而可能要身死。
不過這些都是隨著行事之人心意而變化的,而且有時前一眼是金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