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五十三個,還有十二個竟是銘刻了兩個道符印。總共六十五人,這便是蒙得恩從金田起義之時帶出來的兵,百戰餘生後只有這六十五人。
然而就是這六十五人跟在蒙得恩的身邊,那種暴虐氣息也讓蒙得恩比別的修行人強上不少。
易言不禁看了看身邊的人,這二百三十二人中,又有多少人能夠在這戰之中活下來呢。
“殺……”
就在這時,易言突然看到有一處城頭隱隱有守不住的跡象,他大喊一聲:隨我來。
拔出腰間的太平劍,當先一個朝城頭衝上去,身後那二百三十二個沒有上過戰場的老弱只是愣了一下便緊緊跟在易言身後衝了上去。
李秀成手中拿著那把長柄的大刀,緊跟在易言的身後衝了上去,腳下是鮮血,鮮血讓厚厚的麻石鋪成的城牆變的粘稠溼滑,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的屍體以及那不絕於耳的慘叫怒吼,這一切都化做飛蟻湧進了腦海之中。
一片發麻,一片空白,他們只是跟隨著前面的人在跑,手中的刀、槍在顫抖,若是他們定下來,必定一個個都抖如篩糠。
前面十步之外,一個**著上身的黑臉大漢手提著一柄巨爺自城外攀躍而上。
易言與身後的人保持差不多的速度,自他踏上這城頭的那一刻,他便覺得自己彷彿到了沼澤之中,周的虛空就如暗流在湧動,心中默唸法咒,周身只是火光閃動,卻無法凝結太陽jīng火。腳下想要踏出躡空步,竟像是走在草縱之中,被無數的草和荊棘纏著。
兩樣沒有一樣成功,他心中清楚,如果自己站定下來,凝神去施法肯定是能夠成功的,但是這太勉強了,而且對於神念消耗巨大,同時之間他還有一種被割傷了意識神唸的感覺,若是真與別的修士對陣,他的法術還沒有施展出來,已經被別人削首而去了。
這些rì子以來,他一直處於軍中,一直跟隨著太平軍轉戰,知道在軍營之中與在別的地方不同。在軍營之中首先適應軍中這方寸天地。積年老將坐鎮軍中,斬殺修行人的事是常有的。
而近十多年來,已經有不少修行人進入軍中修行,這種由修行在兵士的身上銘刻符印煉就煞兵的事也是近十多年來才出現。
每一個修行人煉的煞兵都不相同,他們會根據他們自身的修行法術來煉,越是到後期,差別就越大,當煞兵煉成之時,那時修行人在其中不但不會受到約束,反而會如虎添翼,發揮出數倍的實力來。
“哈……老子上來了。”
那個赤著上身提著巨斧的黑臉大漢,手臂與胸口肌肉高高的隆起,彷彿其中蘊含著無盡的力量,他那把大板斧上的斧刃上有著一道電光一般的烙印沿斧刃烙下。易言雖然一時看不出那是代表著什麼,但是他從那斧上感受到了沉重與銳利。
這個黑臉大漢的眼眸深處有著一絲的瘋狂之意,抬手之間,一斧劈下,在他前的一位同樣高大的人連人帶刀被劈成了兩半。
被劈成兩半也是一位司馬,也是一位修行人,易言看得出來,那位司馬在黑臉大漢的大斧劈下之時手中的刀閃耀著刀罡,而且他的嘴裡還在出刀的那一刻念動了一個音咒,音咒出現之時他身上湧起了一層護身的煞罡,那一剎那之間他整個人變的更加的高大威猛,但是他依然沒有承受起那個赤身黑臉大漢的一斧。
橫劈豎斬,轉眼之間,那個赤著上身的大漢身前的人都死光了,近一個死一個,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殺了他。”
太平軍這一邊有一人大喊道,易言聽出來了是楊秀清的聲音,他顯然也注意到了這裡,若是這裡被攻下一塊落腳點擴散開來,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另一邊有一個人手持長杖,杖上掛著一串黑sè鈴鐺,鈴鐺上銘著蚯蚓那麼粗的符文,普通人盯著看,立即會有一種噁心頭暈的感覺。
有許多不善於近戰的修行人在軍中帶兵也並沒有多困難,雖然法術難施,但是那只是初期,只要渡過了那一段時間,他們反而會更加的可怕。而且,有許多修士身上有著法寶,縱然初期還發揮不出完全的威力來,但是在防不勝防之下被暗算了一下足以致命。
那赤著上身的大漢的身後已經翻爬了上來數人,每一個都是已經銘刻了兩道符印的煞兵。
易言並沒有因為楊秀清的話而急於衝過去,他依然與身後的人保持著一個速度。
十幾步也只眨眼之間,人未致,劍已經刺出。
易言與人爭鬥以來,下先手之事十之有九,他對於那種氣機的感應極為敏銳,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