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部分

提起喬立恆,季子柔心裡還真沒底了,這事雖說自己也是身不由己,但是終究對不住他,該怎樣跟他解釋呢,這真是一個頭疼的問題。想到這裡,她不禁擔憂地問,“喬立恆後來說什麼沒?”

方維珍說,“倒是沒說什麼,可是明顯看得出來是不痛快,發現你們倆不見了以後,臉色都變了。你就知足吧,喬立恆多好的一個人啊,看得出來是真心對你好,當然對你的朋友我也不錯,昨天飯局上,他就已經給了我這新開張的旅行社介紹了第一單生意,把他們公司銷售部的福利旅行單子給我做了,要說這人真是沒話說。你就跟他誠心道個歉,說說好話哄哄他,說不定他就原諒你了。”

“好,我知道了,我得去單位跟領導請罪去了。”季子柔不敢逗留太久,拿了包,出門就打的走了。

到了辦公室,程市長正埋頭批閱檔案,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口問了一句:“回來上班了,病好了麼?”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季子柔答道。

聽到她的聲音,程市長忍不住放下手頭的鋼筆,望著她浮腫疲倦的臉,本想細問是怎麼回事但還是沒問出口,畢竟是別人的私事,當領導的也不能過問太細。“你看起來似乎狀態很是不好,如果需要繼續請假休息,你隨時跟我說一聲就行了。”

“沒那麼嚴重,上班沒有問題,謝謝領導關心。”季子柔說。

“跟著我工作,讓你受累了。”程市長說道,“不過,從下週開始,你可以輕鬆一點了。根據組織安排,我將要到中央黨校進行為期三個月的學習,下週一去報到。這三個月,你就留在清州,工作上也就沒那麼辛苦了,該放鬆的放鬆,自己好好調整一下。”

這對季子柔來說,的確算好事一樁了,直接接下來的三個月,不用再晚上加那麼多班了。

下班了以後,季子柔去小區樓下的醫務室去看了一下,醫生說嗓子發炎比較嚴重,建議打幾針。季子柔就一個人坐在那裡打針,輸液室的小電視上正播放著一部俗不可耐的家庭肥皂劇,季子柔看了幾眼覺得實在無聊,便掏出手機,沒有簡訊,也沒有未接來電。自她從飯局上不告而別以後,喬立恆就再也沒有聯絡過他,對於正在熱戀中的他們來講這是不正常的,按照以往的頻率一天都有幾十條簡訊,每晚至少一通電話,估計喬立恆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要怎麼跟喬立恆解釋取得他的原諒呢,真的像方維珍說的那樣去撒嬌說些討好的話,可是她季子柔從來就不是那種善於甜言蜜語的人,還是先等等吧,現在這個鬼樣子也不適合見他,等自己臉上消腫了嗓子也好了再去見他,也許到那個時候他的氣也慢慢消了。

一個星期以後,季子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程市長去了北京,她工作輕鬆了很多,白天上班就在總值班室幫著接接電話發發通知什麼的,晚上也不用加班,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去約會了。可是這一個星期以來,喬立恆始終都沒有跟她聯絡過一次,她決定主動出擊,下午的時候,她給喬立恆發了條簡訊:在幹嘛呢,怎麼一直都不理我,晚上有時間的話一起吃頓晚飯吧。

一直到快下班的時候,喬立恆都沒給她回簡訊,她實在忍不住了,就直接撥了個電話過去,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空洞而機械的女聲:對不起,你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季子柔一下懵住了,怎麼可能是空號,這個號碼她能倒背如流,她又連著撥打了幾次,還是空號,她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喬立恆為了不讓她找到他,才短短一個星期,他已經把原來的號碼登出了。原來他們之間的感情並不像她想的那麼深厚,原來這麼脆弱經不住考驗,她就像一個笑話一樣居然認定了他以為他會娶她,到頭來不過是空歡喜一場,她怎麼會這麼天真呢。

走在下班的路上,她覺得天都是昏暗的,這會兒的她很想找個人哭訴一場,可是方維珍對自己公司的第一單生意特別重視親自帶團出去了,以前單位的那些同事們不過是泛泛之交感情不足以到談心事的地步,除此以外他並沒有什麼深交的朋友,告訴父母也是不可能的,只會讓他們擔心又問長問短把傷口再揭一遍。天色漸漸黑了,城市的燈火亮了起來,她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被世界拋棄了一樣,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萬家燈火沒有一盞是為她而溫暖,幸福那麼遙遠那麼艱難。

七年以前跟江笑峰分手結束第一段感情,那個時候她以為她的心死了,這輩子不會再愛了。這漫長的七年裡,她一個人承受著的蒼涼孤寂,她一個人生病了再好起來,她一個人生氣難過了慢慢排解,她一個人的開心喜悅無人分享,她以為她習慣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