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你消失這麼久,就是為了這個?”
我道:“是,我要變成他喜歡的模樣。師父,皇后不會武功,求您,廢了我的武功!”
師父道:“廢了你的武功?我乾脆殺了你!”
師父的劍應聲而落,卻最終停在我的脖子上,只劃出淺淺的一道血口。
他果然不忍心。
我不知道師父對我,究竟是什麼感情,是純粹的師徒之情,或是摻雜了其他的情感……但我只知道,我對師父的感情,遠遠不及我對皇上的情誼。為了皇上,我只能辜負師父,這件事雖然抱歉,但也無可奈何。
師父到底是滿足了我的心意,廢去我的武功,抱著虛弱的我進了皇上的書房。
我很累、很想睡,但依然堅持著,想看著皇上看到我,會是怎麼樣的反應。
他先是驀然睜眼,然而瞬間,他又皺起眉頭:“這是誰?”
他比師父,還快地發現我不是皇后,然而師父是認出我,他卻是因為對皇后太過熟悉。
我有點心冷,但還是強撐著,說:“皇上,屬下是那個該死的暗衛。”
皇上道:“你將自己折騰成這樣做什麼。”
我艱澀地道:“為皇上分憂。屬下知道皇上與皇后的矛盾不可調和,但皇上……始終不肯與後攤開來說,對不對?但您也不能就由著皇后胡來吧?唯一的辦法,就是我。皇上可以我為藉口,責備皇后,可以我,來牽制皇后……我知道皇上對皇后一往情深,大概不看其他女人一眼,所以,將自己弄得和皇后……幾乎一模一樣。皇上可滿意?”
我聽見我自己的聲音,輕輕的,卑微的。
他沉默片刻,大概是有點心動我的提議,但最終他道:“可你的聲音與皇后的一點也不像。你退下吧,好好休養,讓你師父照顧你。”
是啊……我的聲音,這麼嘶啞,哪怕是平常,也是冷冰冰的,和皇后的嗓音截然不同。
然而這有什麼難的?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掏出腰間匕首,狠狠地朝自己舌頭一割。
我直接痛昏過去。
可再醒來,我睡在富麗堂皇的大殿中,身下的床墊,軟的如美夢一般不真實。
而我朝思暮想的人,坐在我身邊,可他沒有在看我,他看著窗外,眼神淡然,不知道在想什麼。
窗外是含苞待放的寒梅。
他寧願看梅花,也不願意……看我?看一個,為他改變如此之多的我?
我終於在那一刻,感覺到了深深的沮喪。
而在他告訴我,我叫曲魅,將要被封為梅妃的時候,我想,也許我的計劃,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之後的日子,我始終恍惚,我得到了我要的,卻更中迷惘和失落。
我是梅妃,是六宮這中,最得寵的妃子,皇上每晚都要來我這裡過夜。我生日,他為我操辦;我生病,他如集所有太醫;我被下毒,他命令許碧昭給我換血。
我看過所有羨慕或妨忌的眼神,我聽遍所有阿諛與奉承。
然而,只有我知道,皇上每晚來我這裡過夜,卻從來沒有碰過我,他只是埋首改公文,累了乏了,也不會與我同床而眠。我生日,他為我操辦,然而那根本不是我生日,只是因為前一天,是許碧昭的生日,我知道,他去許碧昭的宮殿附近轉了很久,他甚至準備了禮物——一些還沒開放的寒梅。
但他到底沒送出去,全部捧了回來,很不開心的樣子。他甚至難得主動對我說話,他說,他送了,許碧昭也一定不會收,說不定還會丟掉,與其這樣,不如他自己養起來。
他也有這樣無可奈何的神色啊。
為何,從不是對我。從不是為我?
我被下毒,也是他的意思,為了牽制許碧昭。讓許碧昭身體衰弱,許碧昭看起來多可憐啊,多無辜啊,然而我呢?那毒藥不是假的啊,雖然沒有我表現得那麼痛苦,但我身子到底不比從前,我在床上痛得打滾,他從來不知道。
師父偶爾會露個面,因為我的原因,他從侍衛長變成了一個普通的暗衛,他自己看起來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等終於肯和我說話的時候,他說,普通的暗衛反倒能更多地調控自己的時間。
而他調控時間的方式,就是常常在我身邊。
“你現在是寵妃了,需要保護。”師父淡淡地說。
但事實如何,我也他都心知肚明。
我因毒和冷落痛苦的時候,他看著我,冷冷地說:“活該。”
我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