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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沈遠哲高興地拉著我們一起玩,可他很快就發現,我和張駿完全不來電,一個看另一個完全不順眼,誰都不給誰面子。

張駿參加的活動,我都不願意參加;張駿提議去哪裡,我一定是不想去的。

張駿倒是不反對參與我參與的活動,可他時時刻刻都不忘記刁難我。

有時候,明明我和沈遠哲聊得很開心,他卻會突然插進來,每句話都是諷刺我,讓我和沈遠哲完全說不下去,只能尷尬地結束話題。

爬到香山頂上時,正好是落日,天邊的彩霞鋪滿林梢,美如畫境。我麻煩沈遠哲幫我照張相片,兩個人正嘻嘻哈哈地照相,張駿卻在一旁冷嘲熱諷,不是譏諷我的姿勢做作,就是嘲笑我的表情僵硬,搞得沈遠哲非常尷尬,不停地打圓場,他卻越說越來勁。

別人說我,也許我就一笑,可他是張駿,就算我的臉皮真比長城的城牆拐彎都厚,他也能輕易地傷到我,我又是羞窘,又是難受,衝沈遠哲說:“我不想照了,不用再給我照相。”

沈遠哲不停地安慰我,讓林依然勸我,我只是搖頭,堅決不肯再照相。

張駿看我不照了,閉了嘴巴,我冷冷地問他:“醜人不作怪了,你滿意了?”

他不吭聲。

自從去過香山後,不管去哪裡,除了老師要求的集體合影,我絕不肯再照相。

可張駿仍然看我不順眼,我們去頤和園玩,行了一路,張駿就看我不爽了一路,總是挑我的錯,拿話刺我。搞得我完全不記得頤和園長什麼樣子,只記得他嘲諷我了,他又嘲諷我了,他還是在嘲諷我!

我從來不知道張駿是如此刻薄的人,在我的記憶中,他屬於話不投機,轉身就走的人,只會打架,不會吵架。

我有時候很納悶,我究竟哪裡得罪了張駿?他為什麼要處處針對我?其實我並不想和他起衝突,我都是儘量迴避他,不想和他接觸,即使接觸,我都儘量迴避和他說話。可他如此對我,我也不是個泥人,由著他欺負,所以只能回擊,搞得兩個人矛盾越來越深,到了幾乎一開口就要刺對方的程度,彼此都好像恨不得對方立即消失。

甄公子幸災樂禍地在一旁看熱鬧,時不時再澆點油。賈公子是個沒脾氣的溫和人,但因為和甄公子、張駿關係好,所以也跟在一旁敲邊鼓,幫著張駿一塊打擊我。

我們雖然只是一個三十多人的小集體,可因為來自不同的班級,不知不覺中就分了三四個小圈子。張駿他們幾個是我們這個小集體裡最大的小圈子,因為他們三個核心人物的態度,我漸漸地有些被眾人孤立,不管幹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人主動叫我。

孤立就孤立!我又不是沒被孤立過!

我根本不吃他們這套,該怎麼玩就怎麼玩。林依然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出我和張駿他們的交戰,反正她對我依舊,整天都跟在我身邊,我做什麼,她做什麼。有了這麼忠實的朋友,我更是不怕他們的孤立了。

沈遠哲成了夾心餅乾,作為這個小集體的負責人,他不想這種對立的事情發生;作為我和張駿的好朋友,他尤其不希望我們倆對立。他不停地給我們做思想工作。在我面前,不停地說張駿的好話,又跑去張駿面前,不停地說我的好話,只希望我和張駿能改變一下對彼此的“惡感”,能友好相處。

我不知道張駿聽到沈遠哲誇我的話是什麼反應,反正我是從不反駁沈遠哲誇張駿,不但不反駁,反倒在面無表情下很用心地聽。

我一直很努力地將自己隔絕在張駿的世界之外,可內心一直在渴望瞭解他的點點滴滴。我喜歡聽沈遠哲告訴我張駿很講義氣,在男生中很受擁護和尊敬,就連宋鵬都很服張駿;喜歡聽他誇張駿為人處世圓滑卻不失真誠,該軟的時候軟,該硬的時候硬;喜歡聽他講張駿學習認真、做事理智,喜歡聽他說他有多麼欣賞佩服這位朋友。

我甚至享受著沈遠哲講張駿,因為,我從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去談論張駿,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不停地談論他,一談一兩個小時,而且全是他的好,我懷著喜悅、心酸、驕傲,各種複雜的心情靜靜地聆聽。

可我們兩人一見面,立即就水火不容。

沈遠哲很辛苦、很小心翼翼地在我們兩人之中維持著和平,同時繼續在我面前講張駿的好話,在張駿的面前講我的好話,希望有一天我們倆能被他感化,化干戈為玉帛。

有一天晚上,林依然去玩撲克,因為牌桌上有甄公子在,我就回避了。

正一個人在活動室看電視,黃薇拿著撲克牌來找我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