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能不能找得到……,他暫時沒想到那麼多。
就憑狂人老兄的找人方法,當然不可能把行蹤隱秘的登霄樓主找出來。一口氣沒有地方出,乾脆跑到京城找那討厭人的麻煩去也。
至於這被北嶽狂人討厭至極的人物自然不知大難將至,正因為愛妻誕辰在府中大擺宴席款待四方賓客。
什麼叫做不速之客,看大咧咧坐在將軍府正門大廳屋簷上的人就知道。
你客人要喜歡坐在那危險的屋頂上,做主人的也不好說什麼。但你坐就坐吧,我也不介意你把府裡的好酒好菜搬上屋頂大吃大喝,但你別一邊吃一邊往下扔骨頭阿,而且每次都那麼精確的扔在同一個人的碗裡。幫將軍女婿換碗換碟的小廝心中已經開始痛恨起那讓他勞累多次面帶青銅魔鬼面具的莽漢。
奶奶的個熊的!你最好從屋簷上摔下來,屁股摔成兩半才好!
來自北方的可憐小廝只能用怨恨的目光盯著對面大廳屋頂上的大漢來發洩心中不滿,看到主子碗裡出現不該出現的東西也只能乖乖把邊上摞起的乾淨碗碟拿一副換上。
做主人的自然滿心怒火,而做客人的也是滿心尷尬。有那膽小怕是非的已經在想著離去的藉口。
今天的主角,將軍的女兒,鄭長則的妻子,鄭歐陽月琴在宴席一開始時露面了一下,後因為身體不適,很快就退席離開了。她前腳走,那位不速之客後腳即到。在後院休息的鄭夫人得到下人關於前廳的稟報,聽說那位曾經三番五次找尋她夫君麻煩的莽漢再次出現,卻奇怪的沒有趕去前廳為丈夫解圍,只是坐在房間內默默想著什麼。
「敢問這位壯士,區區到底何處得罪壯士,讓壯士你天涯海角多次尋區區麻煩?」身為主人的將軍女婿鄭長則忍無可忍終於開口詢問。
坐在對面屋頂上的大漢一手抓豬蹄一手捧酒罈一會兒咬一會兒喝忙得一蹋胡塗。
「你說啥呢?說大聲點,俺聽不見!」
大漢把手上剩下的豬蹄骨隨手一扔,正巧扔到相隔至少有十五米遠的鄭長則碗裡,打了個飽嗝,伸手在懷裡摸啊摸。摸出一條絲巾。
奇怪!這啥?老子怎麼會有這東西?扔了!
絲巾剛被大漢丟出去,又被大漢一把撈了回來。
算了,還是留著吧。留著也能當汗巾用嘛。
順手用絲巾擦擦油忽忽的嘴巴,把絲巾揣進懷裡。繼續摸啊摸……
嗯,摸到了,就是你!
大漢從懷裡掏出幾個圓溜溜的黑色球體來。
「敢問壯士……」鄭長則還真的老老實實打算再問一遍。
「老白臉,看你年紀不過四十多,咋說話比快嗝屁的老爺子還他孃的氣若游絲!老子也沒那麼多時間聽你羅嗦!俺今天過來吃你一頓,也沒什麼可以報答你的,就送你兩個炮仗讓你好好熱鬧熱鬧咋樣?哈哈!」
炮仗?待鄭長則看清大漢手中所持的黑色球體後面色大變。這不是……?!
面帶青銅魔鬼面具的大漢咧著嘴大笑道:「老白臉,你知道這是啥東西?嘿嘿!看不出來你老小子倒有點江湖見識」
把手中的黑丸子拋上拋下,「俺在路上碰上一群咋呼呼的小鬼,說姓什麼雷,個個拽的要死!撞了人不賠禮還倒過來說人家小姑娘的不是。老子看的不爽,替他們的老子教訓他們,把那幫小鬼全部吊在樹林裡挨個打屁股,一個小鬼偷偷向老子扔這個玩意,結果……嘿嘿」大漢笑的那個狠勁啊!
「路上用了幾個,正好還剩下這三個,瞧你府裡又熱鬧的慌,老子便過來一起湊湊熱哄。老白臉,你說這第一個炮仗扔哪兒好?」
眼睛珠子直盯著那幾顆黑丸子,隨著那幾顆丸子在大漢手裡上上下下,鄭長則的一顆心也隨之彈彈跳跳。
「這、這裡可是京城!你你你……」鄭長則的嘴唇似乎都在發抖。
「京城又咋樣!京城裡就不準放炮仗了?」大漢斜眼。
「護城軍士會趕過來,這這不同於普通鞭炮,這……區區府第會被毀去大半,區區也會承擔上莫大的責任!你不能……」鄭長則顫抖著手指著大漢道:「我到底和你何怨何愁?你要這樣害我!」
列席的賓客們站起,個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所有人知道這炮仗決不同於普通的炮仗,否則鄭長則不會怕成那樣。
無聊的伸出手指掏掏耳洞,大漢蠻不講理的道:「你咋樣關老子屁事!快說!第一個炮仗你想俺幫你扔到哪兒!」
「呵呵,這位壯士,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