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嘴邊。特別是激情已退,不需要什麼愛語來增加做愛氣氛的時候。
然後他就會變的很奇怪。非要我也說出愛他不可。我不願立刻應付他時,他就會發瘋。但我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雖然我沒有回應他的激情。但很久沒有人那麼說愛我了。
直到有一次,他抓著我的雙臂用力晃動我的身體,弄得我頭都暈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想要的“我也愛你。”平平安安地說出口。
他也終於放開了我。我幾乎是落荒而逃。
回去我才發現,他把我的胳膊都抓出了手印,還劃破了幾個小傷口。可能是他的指甲按傷的。可見他有多用力地抓我了。
不止我看見了。很快別人也發現了。本來我是穿襯衫的,不太容易被發現。可還是被細心地麗華髮現了。但他這個人嘴也比較緊。我告訴他別說出去。他也答應了。
“你不是遇到變態了吧?”他很關心我。
“就是擁抱時用多點力罷了。小意思。別大驚小怪的。你就沒遇到過力氣大的?”我笑說。
“有是有。但我可沒你那麼看得開,我可寶貝我的身體了。說真的,你也要當心點!”他說。
“我知道你對我好。這裡謝過了!”我知道麗華關心我。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是虛情假意還是真心。我還是有人關心的。
我並沒有聽麗華的勸告。又和李知仁出去開房。我們到了房間,依舊先聊天。他喜歡先聊後做。
那天他不大一樣。好象很激動。他有一雙屬於上個世紀文學青年一樣有點神經質的大眼睛。那天,我看他的眼睛特別的害怕。
他第一句話就說:“我愛你。你跟我走吧。我帶你走!”我完全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上哪?”
他說:“你是被他們控制的吧。你這麼天真幼稚,一定是被他們騙了。我帶你逃跑吧。逃離他們的魔掌。我要帶你去海角天涯。他們再也找不到你了。你自由了!”
說著他就要拉著我向門口走。我向反方向拉他回來。
我們在房間裡拉扯了一會,我的力氣明顯處於下風。但我的頭腦卻漸漸清晰了起來,思路也明晰了。
我說:“李先生。我們好象不太熟。你可能不太瞭解我。我不是被任何人逼迫做這行的。我是自願的。我現在就很自由。我並不想離開這裡,改變現在的生活。”
他用力地搖頭,說:“我不信。你一定是被他們威脅了。你有什麼難處?你就那麼缺錢嗎?我可以給你!只要你跟我走!”
我也豁出去了,不撕破臉看來我是別想自己離開了。我說:“我不是小孩了。你以為我做這行一天兩天哪?我告訴你,我幹這行都兩年多了。什麼天真幼稚,你別自欺欺人了。我根本不是你想解救的什麼天使!”
他回手就打了我一拳。好象打在了我的胃上。我當時就疼得說不出話了。他的聲音變得很溫柔:“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打你的。我只是……反正你先跟我走。其它的事以後再說。”
我幾乎是被他拖到門口。我痛得彎著腰,只能看到地板。我想這下是完了。變態我不怕,就怕遇到這樣的瘋子!
門開了。他的腳步卻停了下來。我發現門口多了幾雙鞋。確切的說,幾個人。我站直身體。果然是文哥和麗華。還有其他幾個人。
“這位先生,你要帶我的人去哪呀?”文哥用那種我聽著都會全身發冷的語調和李知仁說話。
我感到李握著我的手輕微地顫抖了一下。鬆了。我擺脫了他的束縛,走到文哥身邊。李已經沒有話了。
文哥問我:“你沒事吧?看我教訓教訓這個不只天高地厚的小子給你出口氣。”文哥的意思,我明白。他身後的兄弟更明白。
我攔住其中一個要去收拾李的打手,和文哥說:“我沒事。只是忽然覺得胃疼。這位先生好心要送我去醫院。不關他什麼事。”
文哥看我的眼神呀,真是讓我不寒而慄,他用眼神告訴我他什麼都知道,我騙他維護這個小子,沒有什麼好結果。
他說:“你肚子疼呀!我這就帶你回去好好檢查檢查!”說著就拉著我的手,要走。
我看李還愣在那兒。還不忘提醒他:“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我清楚得很。這次我救了他,讓文哥吃了虧、撲了空。他要是再敢到文哥的場子來,文哥準把這頓打給他補上。
我本來還想再叮囑他幾句。但人已經被文哥拽走了。他的臉色幾乎和夜色一個顏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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