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令堂的遺體尹先生已吩咐好生保管,總得讓你見上最後一面。〃鍾未倫對著牆壁看了半晌後,如斯安慰我。
尹繪尹繪,願來世你不要再遇見我,我也不要再遇見你。
願來世不要再相愛。
三天後,我終獲恩准,可以坐在輪椅上,去看我母親最後一面。
已被粉飾過的臉看起來很陌生,虛胖虛胖的,連皺紋也好象被拉平。她穿著一件樣式古樸的長衫長褲,遠比她以前愛穿的那些華麗洋裝適合,顏色當然是橙黃色,這不是她
最喜歡的顏色,甚至也不是尹繪最喜歡的顏色。
橙黃,其實是我最喜歡的顏色。
記得當初那個少年,愛坐在金燦燦的夕陽中,捧著溫熱的橙汁,兩條腿一蕩一蕩,看男人在泳池裡來回穿梭地遊啊遊啊。
誰知一個不留神,陽光褪去,發涼的橙汁變酸變澀,男人剝掉他所有成長的背景,將他赤裸裸摟在懷裡,宣稱;〃我愛你,我只愛你。〃
我回頭看看那個無所適從的少年,心底一片蒼涼。
請了整整一個星期的病假,林總急得幾乎完全禿頂,阿豐暫時接手我的案子,除了更改顏色外,他沒有動任何設計的部分,就開始打樣來看。
看了樣本,我點頭。不過是一個展場設計而已,何須太完美。這是尹大總裁親自接受的方案,只要他不開口挑,其他繪悅的人就不會提出異議。
設計費的預付款已到帳,林總和言悅色詢問我身體如何,要不要再休息幾天,我剛說好啊,他立即臉色大變,哀怨地看著我,笑果十足。
吳燦一見我,驚慌失措地拉到一邊,連聲問:〃你後來到哪兒去了?現在能來上班了嗎?〃
我說有朋友來幫我轉院,並因為不告而別向他道歉。這個好人兒立即釋然,不計較到這種程度,若非他有妻有兒,我真要以為他是不是對我另懷情愫。
小鄧仍忠於職守,按時催我吃藥。
每次去繪悅進行方案溝通,公司各部門的小姐們都會來問是否再次有幸見到尹大總裁。因為一個月禁令期未滿,她們當然次次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