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麼?”
“執念過深,殺戮過重。恐難自渡。”
茗戰依然微笑著聽了這句話,禮節很全的照顧文少央回到客房,他這才長出一口氣,鬆懈了下來。
這句話,表面說的是瀾滄,可又何嘗說的不是自己。如果當年他不是恣意妄為,事情也不會是如今這麼難以彌補。不過,茗戰並不是脆弱的人,他的母親臨終前的一句話他至今記憶深刻,“做過的孽,早晚要還的”。
既然事已至此,就不能抱怨。
茗戰回房後先讓丫鬟小童伺候著梳洗完畢,這才到錦帳內看看躺著的人是否已經熟睡。
白天走了不少的山路,藍回來就累了,連飯都沒有吃和衣倒身便睡。茗戰著急要應酬文少央,不過他擔心這裡,還是讓隨身侍童小決到這裡瞧瞧,並且端了碗熱面過來。當時叮囑小決,要是藍睡了就不要叫醒,要是沒有睡就讓他起來吃兩口面。剛才他過來後小決回稟,“公子回來之後睡了一會,方才醒了,盥洗完畢喝了一小碗湯,現在在躺著養神,應該還沒有睡。”
茗戰聽後點了點頭,就叫他們都退到內殿外面了。他撥開了一層薄綢做的帳子,看見偌大的床上躺著一個單薄的人,被子蓋到了下巴上,緊閉著得雙眼,微微皺起眉。他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穩,呼吸總是不均勻。
茗戰想把他的被子拉下來一些,結果手一碰到被子,藍就醒了,一雙眼睛睜著大大的,直直的看著他。茗戰一笑,拉下他的被子,柔著聲音說,“別捂太緊了,當心作惡夢。”
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