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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站在教主身旁的藍衣公子。據說他是教主師尊的親人,曾經受過很重的傷,所以這些年都在斜琅山養病。原來文大夫每次來都是給他瞧病的。據說,他一直依賴著文大夫的醫術才能活到今天。”
“依靠我父親的醫術?”文少央感覺哪裡有些奇怪,他微微皺眉想了想。“很嚴重的傷嗎?看不出來呀。感覺他就是瘦了一些,氣色不是很好。”
文少央沒有說實話。其實他剛才就感覺出來,那位藍衣公子有些氣血不足。但是在沒有號脈之前,光憑藉‘望’是不能妄下斷言的。
“那些外傷都還好,主要是,……”
“博異!”另外一個一直沒有說話的人突然說了叫了那個人的名字,止住了他繼續說話。
氣氛很尷尬。
文少央乾笑了一聲。“其實,我是郎中,我早晚會知道的。你們說一說也沒什麼。”
“文公子,不是我們故意隱瞞什麼,是我們實在不應該亂嚼舌頭。至於公子的情形,教主肯定會向公子說明白的。”
那個人原本很安靜,說完這句話後依然很安靜,文少央聽到這裡,突然笑了出來。“你們不說就不說。不過我是郎中,有些事情還是能看出來的。那位藍衣公子眼神雖然明亮,卻有些不是很靈活。雖然他並不明顯,也許由於原來是練武之人,所以比一般人要好的多,並不容易發現。他應該是在頭部受過傷,或者就是臆症。”
聽他這樣說,那兩個人陡然沉默了,從這樣的反應中文少央也知道自己的推測對了。多瞭解一些病人的情景就多一份的把握。但是這個時候,他卻越來越迷惑了。
父親讓他做的事情是用二十四根金針封印那個人的記憶,這些好像和救治那位公子無關。
是他判斷錯了,還是另外有玄機呢?
第二章白色曼陀羅和藍衫公子
文少央是杏林名門之後,雖然功力不凡,可是畢竟少了他父親幾十年的經驗,眼光並不獨到。那個藍衣人並沒有得失心瘋,不過本性就不是個愛說話的人,這些年更加安靜就是了。
他往日的記憶有些模糊,只記得認識茗戰這個人,當他問茗戰自己的名字的時候,茗戰說他叫‘藍’。問他是哪個字的時候,茗戰沒有確切的回答,只說他原來喜歡藍色的衣服,雖然他就自己認定,應該是藍色藍。
不過,這個名字很陌生,即使茗戰提起也沒有任何的印象了。
今天早起,茗戰見他精神還好,就帶他出來看茶花。茗戰也知道文少央今天上山,本來不想就這麼簡單和文少央見面,何況身邊還有他,可是整個斜琅山只有這個位置的茶花開的最盛,他也最喜歡,所以就陪著他站在這裡。
果然是好景緻,斜琅山幾道彎,幾層花盡收眼下。他也看得很高興,雖然他什麼都不說,可是茗戰看得出來,他的眼底盡是寬容的笑,很柔和。
他喜歡白色的山茶花,據說那是他早逝的母親唯一種過花木,曾經長滿了他家院子的各個角落,那片花木開的很茂盛,直至他母親的去世。
打發走了文少央,茗戰讓下人也遠離這裡,站的和他親近了些。看著他的頭頂上飄飛的黑髮,這才發現,自己已經長的比他高了。
忽然想起了什麼,茗戰柔著聲音問他,“累了嗎,要不要坐一會?”
昨夜他有些發熱,一晚上沒有睡沉,本來今天不應該出來,可是感覺到他已經在屋子裡窩了一個冬天,如今已近暮春,要是再錯過,就錯過了整個春天了。所以給他穿戴好,看見晌午風和日麗就走到了卸劍亭。
茗戰沒有預想他會回答,這些年來他說的很寥寥無幾,可是就看見他忽然笑了,轉身對茗戰說,“那個人,很有趣。”他的聲音就像他現在的人一樣,很溫和,如同現在吹面不寒的風。
“好,既然你覺得他有趣,我們就多留他住幾天。恩,現在想回去了嗎?”茗戰也笑了。
“……,茗戰,……”他試著稱呼茗戰的名字,這讓茗戰很高興,笑著問,“怎麼?”
“他是郎中嗎?我聞見他身上有種和文老先生一樣的味道。”
“……,對,他是郎中。他是名醫,現在換季了,需要他來看看你,開點藥準備著,好讓這個夏天過的不那麼辛苦。”
藍笑了,可是笑容有些自厭。
經年累月的纏綿病榻讓他對生命有些厭倦,尤其是不能如正常人般恣意活著。他要注意很多方面,連吃的東西都要小心翼翼,雖然生活中的很多方面茗戰都為他精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