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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盼。

“你是優缽羅。”男人上前幾步,疑惑卻又肯定地說。

“不對!”出言反對的卻不是他:“他明明就是無名!”

“熾翼,無名已經死了。”男人的語氣有些不滿:“已經死了很多年了,你忘了嗎?”

“可是,他真的是無名,才不是什麼菠蘿!”惜夜惡狠狠地強調。

“熾翼,不要不講道理。”

“他剛才不是叫我惜夜?那就說明他是無名啊!”外表高傲的惜夜居然學小孩子一樣跺腳:“我說是就是!”

那男人看來拿他沒有辦法。

“惜夜先生,容我插一句嘴,其實是你要求我那麼喊的。”從頭到尾,最莫名其妙的人就數白晝了:“至於這位先生,我只是在樹林裡迷了路。在半小時以前,我們根本不認識,你大可不必這麼緊張。”拍拍衣服上的灰塵,他拿起揹包,準備離開這個充滿了離奇荒謬的地方。

“不行!”“你不能走!”這次,那兩位倒挺有默契的。

“為什麼?我確定自己不是兩位認識的人,不論你們說的哪一個。”

“這倒未必。”答話的是那個斯文俊美的男人。

“他是無名啊!”惜夜在一旁小小聲地嘀咕。“我叫做白晝,白天的白,晝夜的晝。不是什麼吳明,也不是優什麼的。如果二位願意的話,可以告訴我出去的方向,如果不願意,也就算了,我現在就走了。”

“不要!太淵!”身後傳來急切的聲音。“請等一下。”白晝回過頭去。俊美男人笑得很是……狡猾。“白先生,是我們太過分了,嚇到了你。”他正面帶歉意:“我叫太淵,這是我的情人,熾翼。”

同性的情人?白晝不由地愣了一下,他當然知道這種事,也不認為有什麼不對。使他有些驚訝的是太淵說這句話的時候極之自然,那是一種平和到了極至的態度,反倒讓聽到了的他產生了訝異。但只有一剎,最後他自然地點了點頭。“我們就住在不遠的湖邊,剛才的一切都是誤會。只是因為你長得很像兩位故去的朋友,所以我們才有些失態了。”太淵接著說。

“兩位?”他們之前爭執的就是這個?但這也太古怪了吧!

“你確定?”

“嗯……這個很難解釋,應該說,你的氣質很像熾翼的一位舊友,但你的容貌,卻是像我認識的另一個人。至於剛才我動了粗,是我誤會了你,真的十分抱歉!”他說得很誠懇,措詞也很完美。

可這理由,不是很荒謬嗎?說他像兩個人,而那兩個人他們又分別認識,這不是在說天方夜譚嗎?“我看不如這樣,現在已經很晚了,不如白先生你先跟我們回家去。先洗個熱水澡,然後休息一下。等明天天亮以後,我送你出去,是不是比較好?”他又補充:“希望你能原諒我們的魯莽,我們這也是聊表歉意。”合情合理,也很誘人。

但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大概是為了剛才那重重的一拳吧!痛得要命!

“是啊!呃,白先生,睡在荒郊野地總不太好,不如去我們家過夜吧!”此刻,那個不知是叫做惜夜還是熾翼的男人也開了口:“不然,我們也不安心的。”

“你放心,太淵不會再發瘋了。”他注意到白晝嘴角的血跡,狠狠地瞪了身旁的太淵一眼:“他只是有夢遊的惡習而已。”

那個太淵偷偷地嘆了口氣,表情很無奈。

白晝開始覺得這一對情人有趣起來。“好吧!”他也不再推辭,畢竟,熱水澡和柔軟的床鋪的確比在野外露宿強太多了。“如果不打擾的話,那就麻煩二位了。”

“不麻煩。”

“不打擾。”這兩位的默契果然很好!太淵說自己是一位攝影師,因為為地理雜誌工作的關係而熟悉了這片樹海,所以時常帶熾翼過來度假。他這麼一說,白晝覺得有點印象,因為他的名字實在很特別。而他的情人熾翼(惜夜據說是他的別名),也不是自己誤以為的什麼精靈,而是因為失眠所以到屋外散步,才會遇見自己。

不能算冰釋前嫌,但至少誤會已消。他們住得的確很近,走路也只有十分鐘而已。不過,說不上為什麼,白晝總覺得他們這套無懈可擊的說詞裡透著某種程度的古怪。比如現在……

“轉過身去!”就算刻意壓低了聲音也聽得出某人十分惱怒。

“不要!”回答也毫不遜色:“我也要看。”

“會長針眼的!”

“長就長。”

“熾翼!”聲音忍不住拔高:“你給我回房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