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地對她說:“為父可曾多次告誡你莫要私自外出?姑娘家獨自出門多危險!若不是我及時追上你,恐怕早被那惡狼吞了!”
老爹和娘滔滔不絕地數落她,卻隻字不提那口井,最後她只聽到一句:“不許再去那棵梧桐樹那!”
“為何?”她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剛出口便知自己又說錯話了。
果不其然,老爹和娘兩雙眼睛瞪得四雙一般大,連連搖頭嘆息,嘆息這悲哀的命運讓他們攤上了這麼個完全沒有賢能淑德的女兒,小小年紀竟不顧安危四處晃悠,而且還屢教不改;若是再大點指不定出什麼事兒呢!
老爹語重心長地摸著她的頭說:“總之別靠近那棵樹,此樹晦氣,乃是不詳之樹。”
她歪著頭問:“那麼那口井呢?”
老爹滿臉不可置信地問:“何來井?”
她好心地提醒他:“我跳下去的那口井啊,難道您老不是從一口深井中把我救出來的麼?”
老爹連連搖頭:“我是看見有一惡狼在追你,把那隻狼宰了以後救出你的,全然未見有井啊!不過那隻狼的血像水一樣透明,還真是怪哉。”
“可是我真的跳下去了……”她辯駁道。
“好了!莫要再說了,想是驚嚇過度出現了幻覺亦或是夢中景象,別再想什麼井了,好好休息吧!”
語畢,老爹和娘都走了出去,留她獨自在房中沉思,那口井究竟是……?
她覺得離“回家”越來越近了,那棵神秘的梧桐樹和深井,興許便是時空穿越隧道,只是不知為何她被反彈了回來,依舊坐在這家中。若非找到穿越回去的方法,她是絕不會就此罷休的。
而爹孃也越來越精明,對她實行了二十四小時人身監控,她暗暗地抱怨:我有人身自由權!可是她還是乖乖聽話呆在家裡,和娘學女紅和爹學識字,雖然這些她都會了,可是她就是不許出門!
但是她相信在不久後她一定能再見到那口井的。
在失敗了無數次以後,她依然發揮著崇高的探索精神,向那片未知的土地邁進……
今天陽光分外明媚,春和景明,沉霖便又要開始她的探險之旅了,現在她去哪娘都跟著,生怕她出事,以她這性子,已決定之事定要完成,那口井仿若阿里巴巴的寶藏一樣吸引著她。
“娘,今日陽光如此好,我們何不出去一覽春光?”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莫要打歪主意了,你心裡那點小九九我能不知曉麼?乖乖地給我呆在屋裡。”娘面不改色道。
她看這招不靈,只得改變作戰方案。
“娘,剛才爹叫你,說是李嬸找你。”她心不跳臉不紅地撒著謊。
“是嗎?那我去看看,你可千萬莫亂跑!”娘慌忙跑了出去。
這招果然屢試不爽,那李嬸乃是隱村唯一一個進過城的女人,這隱村一如其名,乃是一處極其隱蔽之地,離最近的鄉鎮也要幾天的腳程,自是鮮少有人出村了。這李嬸的丈夫李長新在鄉鎮上的酒鋪裡當算賬先生,李嬸一年總有幾天會去看望李叔,村裡的女人們自然不放過這個機會,總要李嬸帶點新奇的玩意或首飾回來,她娘便是其中一個。
眼看著娘走遠了,她立馬溜出門外,腳上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快地直奔目的地。
砰!她感覺自己撞上了一堵肉牆,想是撞上人了,自知理虧,連忙點頭哈腰地道歉。
頭上忽地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抬頭一看,驀地對上了一雙清澈的眼眸,來人也直勾勾地看著她,毫不避諱。
那少年明明與她彷彿年紀,卻比她高出一大截,面板因多日的曝曬顯出健康的古銅色,身著一襲棕色粗布麻衣卻顯得氣度不凡,一頭烏髮在微風中昂揚。
他鬆開緊握著的雙手,拉起了摔在地上的她,微笑著搖頭示意沒事。
那一剎那,她微微有些愣住了,意識到——他是一個啞巴。
此時,一個約摸二十歲的壯漢追了上來,看著她和少年,問道:“弟,這是……?”
那少年唇語了幾句,壯漢便不再過問了。少年拾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出了一句話,字字遒勁有力,如蛟龍騰雲一般:在下姓林,名濂睿,你呢?
她看他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憐憫,年紀輕輕的卻啞了,微笑著回他:“我姓沉,單名一個霖字,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至此,她便與林濂睿“攀談”起來,原來他和哥哥來自京師,因家道中落,父親氣急攻心,去世了,母親也傷心過度,隨父親去了,家裡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