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紗布已拆去,眼中隱約可見紫藍色的血絲,殺氣畢露。
他自以為瞞天過海,可以偷偷帶著她出谷,卻不知自己的行動一直在對方的掌控之中,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
教主目光移向他的手,咯咯咯地笑了幾聲,說道:“你當真以為暗月之人皆是飯桶嗎?自從我說要開山以來,秋荻便連夜探查,尋出了所有入谷捷徑,”教主頓了頓,繼續道“包括這條直通的道路,我知道你定會想方設法出谷,而此道便是最佳出路,於是決定聲東擊西,請君入甕。”
自知敵不過對方,他只得故作鎮靜,不動聲色地將她護於身後,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意欲何為?”
教主縱聲大笑,沙啞的聲音震徹空谷:“何必明知故問?你我皆是同一目的,”教主頓了頓,繼續道“莫不是,那狗皇帝從來為告之於你?”
他的手背上青筋畢露,不時溢位的真氣吹起了衣袂,他咬牙切齒道:“我不許你這麼說他。”如此表現,她只在心底嘲笑他的愚昧,為了一個利用他的人而犯怒,甚至激怒強於自己的對手,這是極其不智的。
教主顯然和她想得一樣,嗤之以鼻道:“認賊作父,你當真以為他是開明賢君?”
他也知此刻不應衝動,教主已明瞭他的身份,於他更是不利。按捺住心中的躁動,他說道:“你又何以如此汙衊他人?京城百姓無不道當今聖上是一位明君。”
教主冷哼一聲:“汙衊?他做的那些事他自己心裡清楚,那些愚民只為他的外表所欺騙,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罷了。當初若是沒有七星地震,他能順理成章地登基?那場地震,本就是他料算之中的,葬了一宮之人才成就了他今時今日的地位,也不怕冤孽太多,那些宮人化為厲鬼來尋仇。”
“不!不是這樣的!那只是一個巧合!”他聲嘶力竭地怒吼道,出掌便是擊向教主的要害之處。
教主一閃身,避開了這一擊,還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掙扎著,欲脫出教主的掌控,奈何教主雖是清瘦,掌力卻是十足。他只得抽出另一隻手,向教主補上了一掌,招招直擊要害,掌風以破竹之勢從四方擊向教主,卻見教主縱身一躍,化解了所有的招數。
她從旁觀戰,他雖不曾負傷,卻也碰不得教主分毫。漸漸地,她看出了一些端倪,教主無心戀戰,只是一味地躲避,這令她極為費解,明明可以一舉了結了他,為何久戰至今?教主不傷害她,她可以理解,但她無法理解教主放過他的用意。
起先出手,只是他的意氣用事,漸落下風之後,他才回過了神,意識到自己犯了大忌,不該在敵我實力懸殊的情況下出手的,他不由得懊惱,卻是騎虎難下。
教主從他漸弱的攻勢中看出了他的意圖,目光倏地凌厲起來,反手一掌擊向他的左胸,眼看著就要撞上了。她驚得下意識攥緊了拳頭,一滴汗水迅速地從額角滑落,張著嘴,卻又叫不出聲來,死死地盯著難分難捨的兩人,不放過一絲局勢的變化。
教主的突然出手令他始料未及,硬生生地拉回前仰的身軀,也難避開那一掌。噗——鮮血噴薄而出,濺落在他的衣襟上,也溼了教主擊在他胸前的手,整個畫面頓時充斥了血紅色。
細細看去,那血中竟帶有些微紫色,看著帶紫的血,教主莫名地笑了起來,只那麼一瞬,便又恢復了冷然的神色,跳於一旁,掏出一方絲帕細細地擦淨手,紫紅色的血與白帕化為一體,隱約可見白帕上原繡有幾枝紅花,儘管看不清是什麼品種。教主低頭看著喘息的他,機械般擦著手,直到不留一絲血痕。
說來也怪,這一掌下來,他自知即便沒有重傷,也足以令他元氣損半,這掌卻來得怪異,和一般的招式不同,迴環折繞,似是要將某些東西從他體內引出一般。雖是吐了不少血,初時胸痛難當,稍作調息,便頓感氣清神爽,一掃沉悶之感。
見他中掌,口吐鮮血,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劃斷的指甲緊緊地掐在肉裡,她竟不覺疼痛。再見他並無大礙,她才算是靜下了心,手上隱約傳來些痛意,才發覺她白皙的掌心已是紅痕遍佈了。不由得自嘲,她如此緊張為哪般?
察覺他漸漸平息下來,教主詭秘一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乍一聽來,兩人皆是一愣,不知教主究竟有何用意。他以為教主已摸清了他的底細,但又怎會不知其姓名?她以為教主是想探出些秘密,才留下活口,卻不料教主竟問了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
“你叫什麼名字?”見他不答,教主出人意料的耐心,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