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心這麼問的嗎?」
「你管我是不是真心這麼問?總之你廢話少說,在我反悔之前,有什麼要求快說吧!」柳榆兒不耐地催促著。
她雖然任性倔強,卻也不是黑白不分的人。因此即便不想讓他太過得意,但畢竟這男人三番兩次為她解困是事實。
「不過,我話可是說在前頭,你的要求若是太過分,或是違反禮教,那可就別怪我不予理會了。」
「喔?你所謂的太過分和違反禮教,指的是什麼?」
「那還用問嗎?當然就像……像是……什麼親吻或是……或是以身相許之類的……」
由於想起了先前的那個吻,柳榆兒的一張俏臉驀然泛紅,就連話也說得結結巴巴的。
見她這模樣,沈飄浪的嘴角一勾,黑眸閃爍著熠熠的光芒,有些貪看她臉紅心慌的俏模樣。
「如果只是個親吻,那倒是不錯啦!但是若要以身相許……我看還是算了吧!你這麼刁蠻潑辣,誰娶了你誰倒楣。」他故意拿話激她,知道她那雙美麗的眸子會因為這番話而進射出更灼燦晶亮的怒焰。
「你——」柳榆兒果然氣得瞪大了眼,嚷道:「將來誰會倒楣,跟你一點兒關係也沒有!我現在給你開口要求報答的機會,你要是自己放棄了,日後可別回過頭來說我忘恩負義!」
可惡!她才剛給他幾分顏色,這傢伙就迫不及待地開起染房來了。
早知如此,她剛才根本就不應該問他這個問題,簡直是讓他得寸進尺、得了便宜還賣乖!
沈飄浪聳了聳肩,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麼有誠意,讓我想想……這樣吧!你就陪我到江南一趟好了。」
「你說什麼?陪你去江南?」
有沒有搞錯?這個要求未免太過離譜了!
「沒錯,我就是要你陪我去江南一趟。這個要求,並沒有違反禮教吧?」
「但是這——」
柳榆兒正要開口拒絕,莊主柳天靖像是聽見騷動,走了出來。
「怎麼回事?你是什麼人?」他昂然佇立在大門口,皺眉瞪著將他的獨生愛女摟在懷中的陌生男子。
眼看爹的臉色相當不悅,原本氣得巴不得宰了沈飄浪的柳榆兒,竟下意識地開口為他解釋。
「爹,我今天下午騎『小謝出去遛遛,半途讓『小謝到溪邊休息喝水,沒想到一個不注意,它竟然自個兒跑掉了。要不是沈飄浪送我回來,恐怕天黑了我還回不來呢!」
聽了她的解釋之後,柳天靖嚴峻的臉色才終於緩和下來。
「原來是這樣,那我還得謝謝沈少俠的出手相助。」
「柳莊主不必這麼客氣,事實上,剛才令嬡為了報答我,已經答應要陪我下江南幾天了。」
「什麼?!我哪有答應?」柳榆兒立刻發出抗議。
「咦?你不是說為了報答我的恩情,只要不違反禮教,我說什麼你都會照辦嗎?難不成你想耍賴?」
「我……但是……我……我爹不會同意讓我出遠門的!」柳榆兒靈光一閃,搬出爹來當擋箭牌。
「是嗎?」
沈飄浪挑眉望著柳天靖,就見他沉吟了半晌,最後說道:「既然沈少俠是榆兒的恩人,而榆兒又已答應在先,我也沒有理由可以反對。」
「爹?!」柳榆兒簡直不敢相信爹竟然會這麼說。
「榆兒,既然是你親口答應了,就必須要守信用,不能出爾反爾,知道嗎?」柳天靖正色地對女兒說。
「可是……這個男人……」
「怎麼了?」
「他……他……」
柳榆兒吞吞吐吐的,就是沒有勇氣告訴爹,這男人佔盡了自己的便宜,不只摟抱過她,甚至還奪去了她的吻。
要是她真這麼說了,肯定只會有兩種結果:一個是爹一怒之下殺了沈飄浪,另一個就是爹會要他們成親。
不論結果是哪一個,都不是她想要的!
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後,她也只能說:「讓女兒跟一個男人單獨下江南,難道爹不擔心嗎?」
「你的安危我當然會擔心,不過我想……不會有人傻得與『天翼山莊』為敵,是吧?」柳天靖一邊說著,一邊直視著沈飄浪。
「那是當然了。」沈飄浪說:「貴山莊聲名遠播,柳莊主更是響噹噹的人物,而我沈飄浪不過是藉藉無名的傢伙,哪會傻得和『天翼山莊』為敵呢?」
「藉藉無名?沈少俠這麼說就太客氣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