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到他。證明,她還是能信賴他的。
只是這會兒,居然一個人跑酒吧喝悶酒去了。這面前的人,一臉淡定的忙著自己的事情,這什麼跟什麼,他這個局外人到是最著急的那一個了。這情形,李亦琛感覺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紹翔為什麼還在恆祥?”筆尖摩擦著紙面,沙沙作響,齊昊天不緊不慢的問道。
“他說一時放不開手,等阮菲完全成獨擋一面後,他就撤出來。”話剛說完,手機也跟著安靜下來。
“撇開紹翔不提,因為他對事情不太瞭解,可是,亦琛,為什麼我交代你招掉恆祥的股票,你也沒有動靜呢?”齊昊天停下手裡的筆,抬眸冷悠悠的看了過來。
“昊天,我們是商人,你要明白。”李亦琛語氣平緩,停頓了下,繼續道,“公是公,私是私,恆祥的效益現在不錯,你若真那麼恨阮黎,多的是方法讓她生不如死,犯不著跟錢過不去。”現在有些人態度不明,比如說紀敏,他認真分析了下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誰對誰錯真的理不清。所以,什麼也不要做,靜觀其變比較好。要是紀敏理智阮黎的難處,再跟她來個姐妹情深,他卻聽了齊昊天的,出手害了阮黎,天知道紀敏知道後會怎麼對他。
“你真這樣想?”齊昊天彎了彎嘴角,話語裡滿滿的譏諷,“李大少,什麼時候把帳面上的數字看的這麼透徹了?看來,紀敏調/教的不錯。”說完,忍不住搖搖頭。
財富積累到一定程度後,對於他們這群人來講,錢只是個數字。
齊昊天冷嘲熱諷的話,李亦琛當然聽的明明白白,他不悅皺眉,“昊天,適可而止,當初阮黎遇到的狀況,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紀安的死,你完完全全歸咎於,未免有失公平。”天災人禍本就是意外,再說了,阮黎能去捐骨髓就證明她是個善良的女孩子。痛失雙親,妹妹受傷,公司風雨飄搖,她根本就是自顧不暇,哪裡還會記得捐骨髓救人的事。
“你是坐著說話不腰疼。”齊昊天冷哼一聲,低頭繼續忙碌。
“隨便你吧!”手機又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李盟,他暗暗差遣給紀敏的保鏢。雖然不能陪在她身邊,但是還是差了人跟著她,隨時彙報她的去向,比較放心些。手機震個不停,李亦琛沒敢多想,立刻接了起來。
“快說。”語氣裡透露出掩不住的憂心。
“什麼?你再說一遍!”李亦琛扯著嗓子,對著電話大聲吼道。
“該死,要喝酒不會去銀南,亂跑什麼!”
“李盟,你要是讓她傷到半點,就不要活著來見我了。”啪的一聲掛掉電話,他瞟了齊昊天一眼,目光凌厲,“紀敏,在城南紅磨坊。”
“惹事了?你去看看。”齊昊天將手裡的筆扔到桌上,伸了伸懶腰。
“你不去?”問完又覺得多餘,他要去的話肯定會說,走,一起去看看。李亦琛扯了扯嘴角,好心提醒,“去看看阮黎,聽說她已經餓了好幾天了,不知道紀敏去看她的時候,有沒有被嚇到。”
“不勞你費心。”明顯不悅,就像被小意思被看穿,遮不住掩不了,略略尷尬,無奈至極。
李亦琛見他不買帳,也明白多說無益,由他怎麼想吧!紀敏那邊耽誤不得,那裡人手不夠,李盟身手再好,再聰明靈活,以一擋十,還是有限。
那些個流氓痞夫,誰要是敢傷他的人,下場只有一種,生不如死。
“先生回來了。”管家行至門口,接過男人手裡的檔案包,身後立馬有菲傭拎著拖鞋迎了上來。
齊昊天鬆了鬆勁脖上的領帶,眼神朝樓上的方向,輕輕一掠。
“阮小姐還是不肯吃東西,再這樣下去,估計撐不了幾天。”動作雖小,還是被精明的管家看進眼裡。
“叫張醫生過來看一看。”齊昊天冷冷交待,脫了西裝,扔到沙發上,“再不吃,輸營養液就是了。”
“是。”管家依言點點頭,識趣的退了下去,留下某人一個人安靜。
房間裡只開了小盞床頭燈,燈光明黃卻沒有一絲溫度。齊昊天站在昏暗的房間裡,望著床上蜷縮著的人,一動不動,像沒有意識一般。
他擰著眉心,大步走到床前,嘩的一聲拉開床上那長巨大的羊絨被。
床上的人,微微張開雙眼,看了看床前的來人,緊接著又閉上。好像這人來不來,跟自己沒有一點關係。
齊昊天心底猛的竄起一股戾氣,長臂一伸,抓住床邊的一隻手臂,一用力,將床上的人直直的拖的坐了起來。
阮黎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