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陽轉過身子,見她將老人的位置安置好,這才踩下油門,打檔上路。
老人報了地址後,車廂裡一陣沉默,阮黎斜靠在車窗上,支著腦袋看向窗外。
“開車的小子你是不是跟大姑娘吵架了。”老人冷不丁的開口。
趙子陽抬頭看了看後視鏡,車後的人,思緒飛揚,根本沒有想老人的話。
“大姑娘可是菩薩心腸的孩子,男人要多讓讓女人,不要講狠,傷人又傷心呀!”老人似乎感觸良多,深深的嘆了口氣。
“爺爺教訓的是。”趙子陽點點頭,一臉受益匪淺的表情。
“別把大姑娘氣跑了,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老人以為他知錯就改,滿意的點點頭。
“爺爺您誤會了,我跟他不是您想的那樣,只是認識罷了。”阮黎輕描淡寫,漠然置之。
“難道是我看錯了?”老人狐疑的嘀咕一聲,用力捏著手裡的搪瓷碗,神色有些尷尬,底著頭,不再說話。
老人到了,阮黎也跟著下車,這裡離她住的地方不太遠了,她不想跟開車的人,單獨相處,一刻也不想。
道了謝,也包括老人的那份,聽見趙子陽輕嗯一聲,她什麼也沒再說,轉身就走。
“黎黎,如果他不夠愛你,我是說如果,我還有機會嗎?”
才走幾步,身後響起一句忐忑的試探。
“沒有如果。”她頭也不回,這個世界沒有如果,如果當初他能回國,也許事情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可是,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所以,沒有如果。“我們會結婚,我也嫁給他,然後幸福一輩子。”女人最可悲的莫過於,明明知道不可能,卻偏偏要自欺欺人。
“你要幸福。”男人聲音消沉至極。
“再見。”她轉身,眼光掠過那張相依相伴數年的臉,點點頭。邁開步子,大步大步朝前走去,趙子陽,我還是希望我們再也不見。
開門進屋,剛要關門,一隻手伸了進來,硬生生阻止掉她接下來的動作。
酒氣撲面而來,阮黎皺皺眉,鬆開手。
門被推的啪的一聲,摔到牆壁上。
門外的人,一隻手撐在門簷,大口大口的喘氣。
“你沒事吧?”她眉心擰的更緊,擔憂的問道。
“去哪了?”語氣凌厲。
“沒去哪。”她低頭換鞋。
“想逃?”嘴角輕扯,笑的冷若冰霜。
“沒有。”換好鞋,她抬頭對上他的眸,還是那麼黑,黑的如萬丈深淵,她明明很小心,可是,一個不留神,還是掉了下去。
“騙我。”空出的那隻手,猛的捏住阮黎的脖子,用力。
喘不過氣,阮黎覺得脖子馬上就要斷了一樣。
齊昊天捏住她的脖子,一步一步走進屋,抬腳勾起門,砰的一聲,關上。
“求我,求我放了你。”他將她一把掀起沙發裡,動作生猛,毫不留情。
“咳……咳……”一口新鮮空氣竄進肺裡,嗆的她眼淚直流。
“一命換一命,怎麼樣?”他坐到沙發上,語氣輕鬆,似著說著件極自然的事情一般。
“齊昊天!你瘋了!”好不容易換過氣,阮黎半跪在沙發裡,嘶叫道。
“我沒瘋,清醒的很。比平日裡任何時候都要清醒!”他對著她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
“就算配對成功又如何,我沒有義務非要救你的女人不可,你最好弄清楚,我不欠你什麼。”她說的理直氣壯,她跟他的交易,白紙黑字,寫的再清楚不過。至於骨髓,那是交易以外的事情,如果她知道,她因為缺席捐贈會害他失去所愛,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忘記的。
“說的好!”他突然欺身過來,緊逼著她,“你聽過一句話嗎?你不殺伯夷;伯夷卻為你而死!所以,別想爭辯,你就是害死紀安的罪魁禍首!”
“從一開始你就認定了我罪大惡極,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她悠悠的嘆了口氣,她不想再爭什麼了,她真的什麼也不想再說了。
“你這算認罪嗎?”他笑意森冷。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也笑,燦爛至極,眸子裡卻掩飾不了徹骨的傷。
“你會受到懲罰的。”他的唇壓了過來,手掌一揮,嘶啦一聲,衣衫盡毀。
他的唇轉而朝下,落在她象牙白的鎖骨上,用力啃咬。
“齊昊天,你放開我。”她扭著身體朝上縮。
“欲拒還迎嗎?平日裡,你可是最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