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調節下已經發僵的面部肌肉。
包裝被拆開,她摟著盒子,小心翼翼的揭開蓋子。
“啊……”驚喜沒有,只有驚嚇。
她將盒子一把扔的老遠,砰的一聲,盒子落地,裡面的東西掉了出來。
“怎麼了?”楚紹翔臉色一沉,護在她前面。不遠處的保安也發現情況,立馬擁了過來。
“沒……沒什麼?”聲音不自覺有些發抖。
楚紹翔低頭看著地上的盒子,想也沒想,走了過去,提腳踢了踢。一隻被肢解的芭比露出了半截身子,小小的裙襬和衣袖上還粘著殷紅的血跡。
“調門口的監控錄影。”楚紹翔轉頭對身旁的保安吩咐道,說完掏出手機就撥了過去。霹靂叭啦交待一通,收了線,神色更加嚴肅。
“去休息室呆一會吧!這邊有人收拾。”他擔憂的打量著眼前面色慘白的女人,好心提議。
“好。”
……
“你最近,是不是招惹上了什麼人?”楚紹翔掏出煙,點燃一根,狠狠的吸了口。
“把煙滅了,我想嘔。”阮黎皺眉,語氣生冷。
楚紹翔瞅了她一眼,沒出聲,將煙按進菸灰罐裡,碾了幾下。
“認真想想。”忍不住白了也一眼。臉色好了些,估計剛剛被嚇的夠嗆。
“有人惡作劇罷了。”她擺擺手,不以為意。
“為什麼專門挑你惡作劇,不去找別人?”不恥她故作輕鬆的態度,他煩躁的又掏出根菸,放到嘴邊。
“我最討厭二手菸。”她嫌惡狀。
“我不是齊昊天,不可能什麼都依你。”手裡把玩著煙盒,“總是根據自己的喜好來要求別人,看來你是個自私的人。”
“你才自私,你全家都自私。”這人還真是有味咧!很多人天生對煙味反感,難道天生自私,什麼邏輯!“懶得再理你。”甩給他一記不悅的眼神,她支起下巴,開始發呆。
“把公司交給阮菲,你打算功成身退?”無視她的反感,他叼著煙懶懶的問,並沒急著點燃。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把公司交給阮菲了?”她低著頭,不看他,有種心思被看透心虛的感覺。
“你是沒說過,可是你在這麼做。”他笑,讓阮菲熟悉公司情況,試著讓她運營,還沒等她完全上手,又飛速將她推到業內的人群前。
“原來你是個八婆。”阮黎鄙夷的輕哼一聲,提起裙襬朝門口走去。
齊昊天雙手枕著頭,直直的靠在沙發上,眼睛盯著茶几上的包裝盒,目光如炬。
“齊先生,您再盯著它看小半會,估計整個茶几就要燒起來了。”楚紹翔翹著二郎腿,似笑非笑的提醒。
“查到了什麼?”也不問查了沒,怎麼查,只要結果。
“送東西的人找到了,可是,她也是受人所託。”楚紹翔言簡意賅的交代。
“知道了,人呢?”齊昊天說完便放下胳膊起身。
“放了。”楚紹翔攤攤手。
“阮黎。”齊昊天眉心一擰,答非所問。
“酒會散了,就跟阮菲一道回去了。”楚紹翔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緩緩開口,“紀敏知道我在恆祥了。”
“嗯,怎麼?”
“依她的性子估計會刨根問底,你要想好說詞。”楚紹翔摸了摸後腦勺,笑笑。
“那你就不要讓她疑心。”語氣平和,似在說著極輕巧的事情一樣。
“關鍵是她已經疑心了。”楚紹翔搖頭。
“知道了。”齊昊天沉思片刻,看向他交待道,“我出去一趟。”
“去看阮黎?”忍不住八卦。
“不一定。”
……
阮黎將整個人埋在寬大的浴缸裡,壓力四面八方迫來,呼吸越來越困難。
呼的一聲,她從缸底鑽了上來,大口大口的呼吸,長髮溼漉漉的貼在臉邊,纏繞在頸項。
爬了起來,攏上浴衣,對上洗漱臺上鏡子裡的自己,臉色灰暗。
芭比娃娃,被肢解的芭比娃娃。
那個娃娃代表的是自己,還是其它?
夏茗的寶寶?
會是夏茗嗎?如果是她,那她未免也太不擇手段了。
可是愛情是自私的,誰的眼裡容得到心愛的人身邊有著其它的人。
她也想計較,可是她沒資格。
或許,她一開始就明白她跟他之間不過是場交易,所以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