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斑駁的光影。
任之夏站在大樹下,會心地微笑著,她每天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到這裡接之煥回家。而當她每天站在校門外,看到小朋友們滿臉幸福地奔向自己的親人時,她心裡就會不自覺地築起一道溫暖的牆,也或許只有在這裡,她才能從旁人幸福的神情裡,找回失去多年的家人溫情。
天色漸漸地變暗,校園裡也不再走出小朋友。
等了很久的任之夏始終沒有見到之煥,她心急地向校園裡跑去,好像只用了一口氣似的,她就氣喘吁吁地跑到了三年級一班的教室。
站在教室門外的她忽然愣住,教室裡,兩個模樣乖巧的小男生正筆直地靠牆而站,像是在受罰,而其中一個就是她的弟弟之煥。
任之夏向教室裡走了幾步,但忽然被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婦女用力地推開了,中年婦女用箭一般的速度搶先衝進了教室,她跑到另一個小男生身邊,護子心切地問:“怎麼了,小澤?”
小男生的身體站得筆直,可是眼神卻不時地用力地瞪著一旁的任之煥。
“他們倆放學的時候打架了。”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年輕溫婉的女子。
任之夏認識她,她姓張,是之煥的班主任,為人很和善。
張老師微笑著先看了看任之夏,然後再看了看那個微胖的中年女人,說:“我罰他們靠牆站,是為了讓他們認識自己的錯誤。”
“我兒子有什麼錯誤?!”
中年婦女大聲地對張老師反駁道,然後使勁地瞪了一眼旁邊的任之煥:“一定是這個沒人管教的野孩子先欺負我們家小澤的!”
她討厭這個叫任之煥的小孩,所以她的語氣才這麼的強烈。
“他不是個野孩子!”
聽到中年婦女對自己弟弟的侮辱,任之夏立刻跑進了教室,然後一把將之煥攬入自己的懷裡。她知道那是每個做母親的為了維護自己孩子才說出的狠話,但她也不允許別人這樣說自己的弟弟,也更害怕之煥幼小的心靈會受到不應有的創傷,所以她才要盡全力保護他。
“任之煥就是個野孩子!”小男生憤怒地大罵道。
而之煥卻揉著自己通紅的雙眼,聲嘶力竭地反駁:“我不是!”
“你就是!”
“不是,不是,我不是……”
之煥像發瘋了般拼盡全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