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廷倚在沙發上,他的右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在桌子,發出“篤篤篤”的聲音。“只是猶太財團與猶太復國主義是兩個概念,他們不是一路人~~~~”
他沉思了一會兒,緩緩說道:“我不完全同意你們的計劃!這些猶太老頭都是老狐狸,咱們不能掉以輕心。”
“好運”號出了邁阿密,保持八節的巡航速度,徑直向東南方向航行。在穿過古巴和巴哈馬群島之間的水道,即將透過向風海峽進入加勒比海的時候,“好運”號慢慢降下速度。這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八點,天全黑透了。利用夜色作掩護,“好運”號穿過時空隧道進入1854年。
第二天,“好運”行駛到預先標定的沉船座標停泊下來。夏天的加勒比海十分平靜,墨藍色的海水搖搖晃晃地與天空接成一片。海上靜極了,海鷗一個也看不見,耳邊只能聽到內艙發動機的低鳴聲和浪花輕輕地撞擊輪船的兩壁濺起的水花聲。艾貝貝一個人坐在船艙,她手裡端著一杯紅酒,眼睛看向舷窗外的天邊,桌子上面是一張錢朵朵的照片。
“又在思念女兒?”老錢開門走了進來。
“我在想,咱們和女兒一樣,都是身處異時空。要是能夠建立通訊聯絡,聽聽她的聲音就好了。”艾貝貝嘆著氣,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周偉森在後甲板小心的幫陳宮穿上潛水衣,一臺攝像機被固定在肩部。陳宮自己戴上頭盔,頭盔的上面是一盞探照燈,正面是一塊正好覆蓋他整個面孔的有機玻璃罩。
“我要下去了!”他笑著對甲板上的人們說道,“彆著急,咱們一定會有收穫的。”說著就進入一個特製的吊籃。
一根直徑約3厘米的黑色塑膠管系在陳宮的腰間,塑膠管的另一頭連線在吊籃上,吊籃由起吊器放入水中。就在吊籃入水的一剎那,陳宮還專門向站在船舷邊的人們揮了揮手。
輪船的駕駛艙已經變成了海底探險指揮艙,艙的側壁上懸著一塊液晶大螢幕,陳宮身上固定的攝像機所攝取的畫面,透過線纜投射在大螢幕上;吊籃上面也有一臺攝像機,這臺機子的畫面顯示在旁邊的電腦上。
大螢幕上顯示的是吊籃和海水流動的畫面。這是一個絢爛的海底世界,太陽光線強有力的穿過水層,折射出粼粼波光,吊籃入海,驚動無數色彩斑斕的魚類。
吊籃向海底緩慢下降著,雖然陳宮身穿沉重的潛水衣,但由於海流很急,他的身體在吊籃中顯得有些搖擺,忽明忽暗的折射光將他的身影映照得十分怪異。
下沉五六分鐘後,光線稍稍暗了下去,螢幕上的視野要比陸地上暗淡許多。就在這時吊籃突然停止下降,電視大螢幕上的畫面是千奇百怪的珊瑚礁,星羅棋佈。吊籃已經到達海底,電腦顯示水深十七米。
申辰有些驚訝,“海底的光線這麼好?”
謝金雕笑嘻嘻的說道:“申姐,太陽光線一般可以穿透海水20米深的地方,在某些清澈的海域太陽光也能達到幾百米的深處,1854年的加勒比海的海水通透性絕對ok。”
看到謝金雕一臉的豬哥形,申辰淡淡的笑笑,“那潛水員頭上的探照燈不就成了多餘的東西。”
“這個,好像是吧!”
這時坐在一旁的錢水廷幫謝金雕解圍,“也不能說是多餘,海底世界十分複雜,多準備些東西總是好的。”
螢幕上陳宮抓緊吊籃,在水下四處張望。這片海底到處是沙、珊瑚、海藻、甲殼。他現在可以清楚地分辨近處的物體,百米之外,漸次暈淡,在遠處變成淺藍,沒入模糊的黑暗中。
陳宮定了定心神,他右手握住一把小鐵鍬,左手扶住吊籃,抬腳輕輕地走出吊籃,站立在一塊海藻地上。這些海藻是未經海水沖走的海產植物,踩在腳下軟綿綿的。
“大家彆著急,我先在海底轉轉。”出了吊籃,陳宮對攝像機說了第一句話,那聲音從他的頭盔裡線纜傳遞到吊籃,再傳遞到駕駛室。
“你就圍繞著吊籃直徑1000米,找一找。”錢水廷說道,“一定要耐心點,細心點!”
陳宮對攝像機做了個ok的手勢,就向一個方向行進。大螢幕上看到的是與陳宮身體同行的畫面。
這裡是熱帶海底世界,海水晶瑩剔透,可能吊籃下放,驚走了許多大型魚類,只有兩三條色彩斑斕的小魚,時不時從畫面中一閃而過。海底長滿了鬱鬱蔥蔥的海藻,還有銀白色的海底沙灘。在水底太陽光的折射下,周圍的珊瑚礁呈現著五顏六色。
錢水廷等人坐在駕駛室,緊盯著大螢幕,只見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