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一個一個的慢慢走。”
被關押十多天的海盜,怯生生的魚貫而出。雖然甑別稽核的時候,王謝堂一直沒讓上肉刑,但連續多天不讓睡覺,二十四小時光線直射臉上,半夜三更鬼哭狼嚎的背景音樂,足實讓他們受盡折磨。
這些海盜和經過全套淨化的450名勞工,被作為訓練營的新丁,全被安置到訓練營的宿舍。海盜和勞工,加上漁民總共七百三十多人,分成61個班。十一名新丁和管理他們的副班長共住一間宿舍,每個宿舍裡面有六張雙層木頭床,正好住十二人。七百多人61個班,61間宿舍,把訓練營擠去了一半。
按照pla新兵入營標準,每個入營新丁的床鋪上放有一套夏季被服裝備,包括被褥、毛巾、衣服鞋襪等等。
新丁軍裝和副班長一樣,全是夏季作訓服,副班長與新丁的區別就是多了五角星帽徽和上等兵的軍銜標誌。
副班長就是選拔出來的漁民,任命他們為副班長的時候,先遣隊專門搞了個授銜儀式,授予他們上等兵軍銜。
按照執委會的決議,穿越眾有軍職的授予軍銜,沒有軍職的授予預備役軍銜。
穿越眾沒有透過軍政訓練的一律為準尉,透過軍政訓練,但沒有軍隊職務的人員,授予預備少尉軍銜。透過軍政訓練的軍官,軍銜與級別掛鉤。
從進入宿舍起,副班長們就拍著自己的上等兵軍銜,告誡新丁要長眼睛。有這個標誌的是老兵,看到後要一律稱呼副班長;穿花花綠綠迷彩衣服的是復興大明的幹部,看到後要稱呼長官。
兇巴巴的宣佈內務規章:可以出門,但進出必須請示彙報,而且只允許在門口的空地走走,不許去隔壁宿舍串門;水杯之類的東西只許用自己的,不許混用;所有東西都要按秩序放在架子上。
海盜們自然是給王謝堂整怕了,一個個顯得很老實。大多數剛剛從上海過來的新丁因為辮子給剪去,也非常老實。
在檢疫營的新丁中也有少數桀驁不馴的,上海來的勞工王二柱雖然辮子已經給剪去,但他一踏上明興島,就知道踏進了賊窩,心想自己是清白人家,怎能從賊。王二柱的副班長是趙大龍,他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小賊頭滿目猙獰。
王二柱很不在意的問:“幹部,什麼是幹部?”
“幹部是誰,幹部就是長官,就是官長,那些身穿藍、白、灰、褐,海洋迷彩服裝的全是幹部。我們是要復興大明王朝,幹部就是復興大明王朝的骨幹,是長期堅持反清復明的部屬。一句話,幹部就是我們的首領。”
“你給我記住了!”趙大龍一指王二柱,“提問之前,要報告。大家要謹守軍規,這是軍營,違反軍紀,打軍棍還是輕的。到時候腦袋掉了,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們。”
趙大龍的訓話還沒結束,屋外操場上響起了哨子的聲音
吳勝作為淨化所的所長,客串訓練營值班員的職務,吹完一長哨,他敞開嗓門叫道,“各班注意,五分鐘之後,大操場集合,站軍姿。”
由於軍政訓練班還沒結束,班長、排長,以及連營軍官還沒定下來,所以訓練營暫時由雲瀾、歷爵思帶著吳勝,統一指揮眾副班長,組織新丁進行適應性訓練。
新丁入營訓練就三項內容,站軍姿、整理內務、晚上看影戲。
檢疫營雖然規矩比較大,在火辣辣的太陽下站立也是汗流浹背,不過大家都是吃苦的人,多曬一會太陽也沒什麼。這裡伙食確實很不賴,一天三頓管飽,每頓飯都有魚肉之類的葷腥。最讓新丁們噁心的是就是要整理內務。副班長的“豆腐塊”(被子要四四方方)以及絕對工整的床面,永遠是不可能達到的幻想。(這些副班長經過2個月的訓練,整理內務相當嫻熟。)
雖然內務好像永遠也疊不好似的,疊上、不達標,開啟、再疊,還不行,再開啟,再疊,還不達標,再來。大多數新丁也還是不知疲憊的翻來覆去的折騰自己的被子,反正也不算累。
王二柱是揚州一個富裕農家的子弟,因為家鄉鬧兵災,全家就剩下他一個人流落在上海灘。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他被拐上了苦力船。
王二柱從進檢疫營起,就不斷觀察地形,想尋找機會逃出去。對於疊被子之類的事情,他完全是敷衍了事。但是連續三個晚上的政治教育,讓他的心靈受到極大震撼。
為了強化政治宣傳,執委會專門委派沈嫵珺等人在北京趕製了一批宣傳教育片,諸如清軍暴~~行、清廷罪惡、大明朝廷的偉大光榮正確,以及地球歷史等等。前兩天白寶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