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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李肖,似要把他瞧個清楚,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做的全是出乎常理之事?

李肖已相準準,隨後奇快無比的砸的雞群。

霎時雞群亂叫亂竄,宛如遇著殘狼惡虎般沒命奔逃。

一顆石塊已壓著三數只雞身,那些雞似乎都已死亡,全然不動了。

齊鈺穎見及死了那麼多雞,心頭感到不安,道:“你壓的都是野雞嗎?”

李肖邊注視小村,邊回答:“當然!我的石頭會辨別,它的一定是野雞。”

聽及如此,齊鈺穎似乎較為安心,雖然心頭仍有點不忍,但野雞就有些野獸的味道,捉獵起來則較為名正言順了。自得一笑,他道:“我這就去拿晚餐,到時你會發現,我的都是正統的‘騷雞’!可口得很!”

他大搖大擺的已走向雞群。

齊鈺穎瞧他的動作,不禁一笑,對他鬼靈精怪的舉止,總帶著些某種不脫稚子之心的好感。

夕陽已沉,山林一片黑森。

李肖引導齊鈺穎抵達一處頗為寬廣的溪邊。

兩岸長滿了長草蘆葦,若非在溪中,很難發現有人在此,是個相當隱密之處。他們已蹲在溪邊,掏著溪水洗去一天奔逃所流的汗水。夜間篝火亮起,驅走了天地之中那揮之不去的寒氣,李肖和齊鈺穎相對而坐,一邊愜意地吃著白天捉的雞,一邊愜意地喝著燒酒。齊鈺穎彷彿已經忘了自己是誰,跟平常的冷麵殺手形象不一樣,她變得開朗起來,幾口燒酒下肚,已是春風帶笑顏,春意上眉頭,在這幽靜的夜晚中,說不出的動人。李肖卻並未看她,只見他仰著臉龐,粗魯地一口一口灌著燒酒,然後猛地撕下一塊塊的雞肉,大聲地咀嚼著,看似很粗魯,可在別人的眼裡,卻又覺不出來。這個神采飛揚的少年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攝人的魅力!望著這個傢伙,齊鈺穎的心理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百感交集之下,突然窪地一聲哭了出來,嚇了李肖一跳。“你怎麼啦?”李肖小心翼翼地問道,他對於這個女殺手實在是不瞭解。聽了李肖的話,齊鈺穎仍然埋著頭,自顧地哭泣,這一切委曲,似乎都想從眼淚中宣洩而出。李肖不知所措,碰上女人如此激哭,他還是頭一遭,想出言安慰都說不出口。

李肖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在試探她的反應,一旦這個女殺手暴起,他就會立刻落荒而逃。沒想到齊鈺穎忽然側過臉,抱住李肖的雙腿哭了起來,李肖只得緩緩地坐下來,被這個女人抱住腳不一會兒就麻了。她撲在李肖的身邊,不停的打向李肖胸脯,淚珠滾滾而下,最後連拳頭也揮不動,滑身而落,倚在李肖足膝拗哭不已。

李肖還是覺得她還是很可憐,從小就被弄進殺手組織訓練,一定遭受了很多的折磨。不一會兒,齊鈺穎已昏沉沉的睡過去了,甜靜的臉腮仍留有淚痕,晶亮閃閃,像天空那條銀河,清純無邪。

李肖想抽腿,卻又怕驚動她,只有直直的罰站,立在那裡有如樹幹。

一生中,他也只有這麼一次最安份守已,尤其是在美女面前。夜色漸濃,天空中慢慢的浮現出一輪彎月,幾顆稀疏的星星冒了出來,像是還未睡醒的孩子。總不能就這麼睡吧,望了望沉睡中的齊鈺穎,李肖慢慢的將她放在草地上,然後用自己的衣服輕輕地蓋在她的身上。然後自己就隨便找了個地方蹲了一夜。

幸好彼時是五月的天氣,夜間並不會覺得寒冷,蹲著雖然難受,但也不至於感冒。

一夕無話,斗轉星移之間,東方曙光已露。齊鈺穎首先醒了過來,她看到李肖的衣服蓋在自己的身上時,不由得湧出一絲感動,自己從小在組織中長大,從未曾有人對自己如此好過。她望向了地下睡著的李肖,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笑意。

此時的李肖半睡在一片蘆葦蕩裡,四肢蜷縮著,就像尚未出生的在母體中的孩子,他彷彿還在做夢,嘴角還掛著一絲甜蜜的微笑,兩道長長的口水溢了出來。

這傢伙,一定是在夢見昨天晚上烤的雞翅膀了。齊鈺穎情不自禁的想到。

人在早晨的時候通常會尿急,齊鈺穎也不例外,可在荒郊野外只能隨便找個地方解決,可又怕驚動了李肖,於是輕輕的移動著腳步,到了一片蘆葦蕩的後面,深呼了一口氣,蹲下身子噓噓起來。

完畢之時,齊鈺穎正準備起來,忽然旁邊一隻很大的青蛙咋地跳了起來,我們的這位女殺手有點特別,什麼都不怕,唯獨怕青蛙。因此青蛙跳起來時,嚇得齊鈺穎一聲大叫,然後徑直衝到了正在熟睡的李肖面前,一把鑽進他的懷裡,摟得緊緊的。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