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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以為她侍寢了,不定怎麼說她呢!她在褥子裡扭了扭,萬歲爺真缺德,叫她怎麼好?怎麼好?

她深深吐納,平息平息覺得自己應該放平常心。主子就是主子,主子幹什麼都是合理的。也許他從不認為這是什麼需要上綱上線的事,自己揪在上頭,反倒顯得小家子氣。她拍拍臉,大大方方的,臉皮厚點兒,別當回事。過了今晚就徹底忘乾淨,再看見萬歲爺還是這模樣,該裝傻裝傻,該賣呆賣呆,說不定人家壓根兒想不起來了。

第二天又是五更拔營,重設看城和金帳。素以瘟頭瘟腦的隨大流,遠遠看見皇帝騎在棗紅馬上,戴中毛本色貂皮緞臺冠,穿醬色江綢面青頦袍並黃馬褂。矯健的身姿沐浴在朝陽裡,神情從容淡漠,莊嚴得像尊鎏了金的佛。

她把心放心來,喏,皇帝還是皇帝,昨晚不過是個不近情理的夢,現在一切如常,什麼都沒有改變。

長滿壽還在對著敬事房的記檔本子發愁,到底有沒有臨幸,這話不能問皇帝,追著大姑娘打聽也不像話。自己心裡琢磨,按說喝了鹿血沒那麼太平,何況還有他特製的槐花塔子。這世上沒幾個人知道槐花和鹿血遇上有催情的功效,萬歲爺幾重催逼下竟能顧全素以的清白,真乃大丈夫也!

至於小公爺那兒,那是萬萬不會消停的。他打定了主意,反正這回的賞請不成了,後面七八天也沒必要拼死拼活。又不稀圖做巴圖魯,誰玩命打圍誰是傻子,還不如趁著這當口和姑娘加深感情。反正熬鷹是皇上答應的,早熬晚熬不都得熬嘛!這會兒不抓緊,等回了宮,隔著幾十道宮牆再想套近乎,那可就難如登天了。

於是他提溜著他的鳥籠子找皇帝來了,籠子往臺柱子邊上一擱,他笑得像朵花兒,“奴才找素以,來給奴才治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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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皇帝太陽穴上一跳,有時候他覺得小公爺是個無比可恨的人,狗皮膏藥一樣的性子,自以為是,沒眼力勁兒。真恨不得賞他一悶棍,把他扔到外面去立旗杆。

治什麼鳥?大清早的,虧你想得出!”他拉著臉白了他一眼,順帶轉過去看邊上侍立的素以,一看之下想起昨晚的事,立馬心頭疾跳起來。假作大方的調開視線,表情卻變得不自然了。

小公爺哪兒知道他們裡頭那些內情呀,他不時的斜眼兒瞧素以,弓著腰向上絮絮叨叨的說,“主子也是練家兒,當初您熬玉爪不也從白天熬起的嘛!主子是臣子的表率,就瞅您把玉爪調理得這麼好,奴才眼熱,非得跟您學不可。再說您上回是特許了的,答應讓素以幫著熬鷹,這會兒怎麼又……”

認真說的確反悔過一次,再來一次影響是不大好。可為什麼偏偏是今天呢!他心裡亂作一團,還沒理出頭緒來,他又來借人,到底是借好還是不借好?

“素以。”他叫了聲,沒敢和她對眼,“你怎麼說?”

素以領教過萬歲爺的規矩,死都不敢隨意的答應。只道,“奴才都聽主子的。”

球又踢回來了,皇帝的眉心打了個死結。他這兒看城裡坐鎮,秋獮是有定例的,圍內要是遇上個虎,必須皇帝親自射殺以顯大英天威。所以他走不了,他沒法跟著一塊兒去。心裡又躁,怎麼辦呢?跟前這麼多臣工都在,不能讓人覺得皇帝說話不算話。他冷冷看了小公爺兩眼,他一再給他出難題,回去非得囑咐皇后好好管教他。

皇帝垂下眼;頗有點壯士斷腕的意思,緩聲道,“畢竟是御前的人,幹什麼都得有章法。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名聲不好。”偏頭囑咐榮壽,“撥兩個人跟著,給朕不錯眼珠兒的盯緊了。”

榮壽嗻了聲抬手招人,素以不明白情由打量小公爺,再往御座上瞧,皇帝平穩的目視前方,沒給任何示下。

小公爺高興壞了,衝素以擠眉弄眼。他這麼好玩的人,在身邊就能逗人發笑。素以繃住了臉皮怕皇帝發火,給主子蹲個福,便垂手卻行退出了金帳。

小公爺從後面趕上來,籠子裡的鷹力道大,兩隻翅膀上下撲騰,扇得地上的浮土都飛起來。小公爺的臂力不行,有點拽不住籠子,揚聲招呼邊上戈什哈,“姥姥的,你瞧鳥溜爺上癮是怎麼的?還不來給爺提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