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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就會直接扛你過去的樣子。

秋楠壓根不想和那個男人有瓜葛,他讓她感到不安,她甚至有股錯覺,只要她邁開這一步,她就會永遠的失去自己。

她後退一步,雙手緊抓著包包的肩帶,雙眼迎向饒光冷淡的眼,淡聲說道:“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們。”

話音畢落,她立即轉身就要離去。

然而,饒光說了一句話,立即讓她的腳步停下,她唰地轉過身來,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你,說什麼?”她迷濛的眼迅速湧上一層水霧,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

“秋光明先生臨終時有話要對你說,只有寒少知道。”饒光如同復讀機一樣,平板地說出那句話。

秋楠一個踉蹌,幾乎要摔倒在地,饒光下意識地伸出手相扶,卻在掃到對面那條車縫後的眼睛時,立即伸了回來。

秋楠穩住自己的身子,她再抬起臉頰時,那張白皙的小臉已佈滿了豆大的淚珠,本就迷濛蒙的眼睛更是因染上淚水而顯得楚楚可憐,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她的遺憾,就是沒有見到父親的最後一面,他的去世是如此突然,沒有任何預兆,他更沒有留下片言隻語,她的痛,就是不知道父親在生命的最後,說什麼,想什麼。

忽然間,有人說知道父親的最後的遺言,怎麼能不讓她激動?即使前方是火海,是刀山,她也要過去,只為了父親最後的話。

爸爸,您到底想對我說什麼?

爸爸,您在那個世界還好嗎?

她擦了擦眼淚,吸了一下鼻子,轉向對面那輛豪華轎車,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走向那未知的困局,走向那個她看不見的牢籠。

她還能給的,除了自己,還能有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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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恨意

神寒端坐在車後座,如鷹般銳利的眼睛緊緊瞪著那穿著一襲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她正向他走來,是的,她會向他走來的,他知道。

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會讓她心甘情願地走向他,只依靠他,只攀附他,如藤蔓一般,緊而纏繞的攀附。

一輩子,不死不休。

他給她的日子已經足夠多,現在,時機到了,他來接她,和他一起,要麼步入天堂,要麼墜入地獄。

秋楠站在車門外,忽地停頓下來,雙眼對上那雙常在夢裡縈繞的琥珀色眼睛,雙手拇指和食指下意識地絞了起來。這是她不安的一個小動作,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顯示著她的焦躁。

“上來。”他的聲音在車內響起,從那條細小的縫裡飄出,直鑽她的耳膜。

秋楠深吸了一口氣,垂下眼簾,自嘲一笑,怕什麼呢?大不了,給他這條命,去尋爸爸媽媽也好。

她在饒光拉開的車門下,坐上了那輛寬敞的車子,坐在了神寒對面,直奔主題的淡聲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爸爸說了什麼?”

安靜,寬敞的車廂裡一片安靜,靜的可聞兩人的呼吸聲,如同寂夜之中。

“因為,我是你父親用生命換回來的那個人。”神寒看著她水霧朦朧的眼睛,以極淡的聲線回道。

他的話音畢落,秋楠的臉霎的失去了最後一絲血色,雙眼驀地睜的老大,仿若不可置信,雙手握緊了胸前包包帶子,小小的拳頭,清晰地可見那清白的指骨,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你,說什麼?”她哆嗦著唇驚問,眼簾微垂片刻又抬眼看他:“你是,你是…”

她自然清楚父親的職責,她的父親是個出色的消防員,他救過無數個生命,他向來無私,他是個讓她感到驕傲的好爸爸。

但同樣,她對父親的職業感到了惶恐,害怕那父親真的無私到極點,害怕父親會像媽媽一樣拋下她。當噩耗傳來的那一刻,她甚至惡毒的想,老天怎麼就沒有奪去那個人的生命,為什麼,偏偏是爸爸?

這個人,就是爸爸救的那個人嗎?他看起來如此健碩,他比個子才一米七不到的爸爸還要高出一個頭之多,他看起來很強大,可為何,他卻救不了自己,卻讓她的父親犧牲在那個地方?

她如何不恨?總以為那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總以為…

上天,到底給她開了一個怎樣的玩笑?

第19章 前因

如果有命中註定一說,那麼,那一定是上天給我們開了一個認真的玩笑。

馬萊克酒店的VIP包房裡,走出一個高大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