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滴著汗水,俊美狂野,讓場外的女人紛紛尖叫起來。
兩人目光一接觸,都露出一絲光彩,那是棋逢對手的痛快,那是如兩軍對陣,旗鼓相當的欣賞。經過一場比賽,原本是敵對的兩人反倒生出些英雄所見略同惺惺相惜的感覺來。
“痛快。”神寒先是一笑,在空中舉起了手,兩人隔空拍了一下,算是擊過掌。
計分小妹已經把分數算出來了,神寒以一分之數贏下冷君瑞,隨著她的報告出口,場外一陣歡呼,卻又夾雜著明顯的惋惜。
“承讓了。”神寒笑著對冷君瑞說道:“這一分當真是贏你不易啊,是我僥倖而已。”
冷君瑞站了起來,並沒有因為輸了而不甘心和不服輸,反而是居高臨下地瞥著他說道:“你的技術不錯,是個合格的對手。”
“哈哈。”神寒爽朗一笑,也從地板上爬了起來,走到他跟前伸出手:“這球打得真是痛快,我很期待下次再和冷總裁切磋。”
冷君瑞握上他的手,下巴微揚,眯著眸子說道:“我等著。”
兩人目光相接,冷傲的唇角皆是露出一絲淺淡的笑,像是兩個認識許久的朋友一樣真切。
忽地啪啪兩聲拍掌聲從門口處傳來,兩人看去,不約而同地半眯起眸子。
“精彩絕倫,精彩絕倫啊。”陳離鼓著掌,笑吟吟地向他們走去,邊走邊讚歎:“你們若是不經商了,投身體育界,應該也是一等一的超級體育明星。”
他站在場外看了有好一段時間了,神寒的技術他是知道的,從小就開始打壁球,至今都沒遇到過強勁的對手,就連自己,也從來沒贏過他。
讓他覺得驚訝的是冷君瑞,想不到他的球技如此出眾,一擊球,一進攻,一防守,堪比專業選手,竟和神寒不相上下。
神寒是從小苦練積累下來的經驗,但冷君瑞,自小就要為兩餐奔波,壁球這些活動,那裡有時間去玩兒?想來也是後期練出來的,而箇中的毅力和技術實在讓他難以想象,到底是怎樣的矯健身手,練出這樣精彩的球技來?
不簡單,真是不簡單,冷君瑞越來越讓他看不透了。“有沒覺得他這笑容很欠揍,跟只狐狸沒兩樣。”神寒看著陳離臉上掛著的笑容,挑高眉對身旁的男人說道。
“本就是狐狸吧。”冷君瑞掃了一眼,雙手抱在了胸前,冷道。
噗的一聲,神寒一口還沒嚥下的礦泉水給噴了出來,不可置信地看著身旁的男人,本想著他不會作答,他也就隨意說說。卻不料,冷君瑞竟然也會幽人一默。
“怎麼,打了一場球就變得惺惺相惜,聯手攻擊我來了?枉我還趕來陪你發洩。”陳離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似笑非笑地掃視著兩人。
“你咋不等天黑了再來?”神寒把手中的礦泉水徑直扔向他,冷哼一聲,別過頭對冷君瑞說道:“冷總裁,我知道附近有間印度菜不錯,去喝兩杯?”
冷君瑞瞟了他一眼,說道:“好。”
兩人邊聊邊向球館外走去,剩下陳離在場中挑高了眉,眯著狹長的眸子看向兩人的背影,怎麼看,怎麼的,嗯,基情四射。
運動後的一餐飯,吃的很盡興,幾人都喝的微醺,陳離和冷君瑞都相繼被接走了,饒光因為在途中出了點事故,繼而耽擱了些時間。在等待的時間裡,本來還有兩顆星子的夜空忽地下起大雨來。
神寒雙手插在褲袋裡,愜意地抬頭望天,黑壓壓的烏雲積壓著,暗沉得看見一絲光亮,偶爾一條銀光閃過天際,伴隨著轟的一聲沉悶的雷鳴,豆大的雨水自屋簷嘩嘩落下。
B市似乎有很多天不曾下過雨,空氣悶熱得如同被火烤,這一場雨下來,倒是衝散了幾分熱氣,順帶著沖走幾分心裡頭積壓著的火氣。
一場球下來,他心中的怒火已平復不少,然而,想到那些憋屈和必要的隱忍,他的拳頭又不自覺地緊握起來,咯咯有聲。
饒光撐著一把大黑傘從車上下來,小跑到屋簷下,把傘高高撐在神寒頭上,把他送到車內。
車子向秋苑的方向行駛著,雨水滂湃,噼啪有聲地打在車窗上,窗外,有汽車駛過,橘紅的尾燈在朦朧的雨中拖曳出一條橘色燈影,瀲灩旖旎。
車前的雨刮器不斷地在擺動颳著滑下的雨水,雨勢愈發見大,饒光不得不放慢車速,以極緩慢平穩的速度駕駛著。
他從後視鏡裡看一眼靠坐在座位上靜默不語的神寒,陣陣濃郁的酒氣侵入鼻尖,不禁眉宇輕皺,BOSS今晚是有心事吧?
跟著他快有10年,他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