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野種,已經足夠讓她死千萬次。”
“她是我嫂子。”付妍敏抬起眼看他,尖叫出聲:“我是你太太,你怎能這般對待我的親人。”
“是嗎?可我並沒賦予你神寒太太的權利。”神寒挑眉冷笑,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說道:“如果我是你,最好讓你那個不知死活沒有大腦的嫂子帶著孩子離開這個國家。否則,等待她們的,可不是退學那麼簡單哦。”
第278章 所謂襲擊
包廂裡,哀傷低沉的音樂在流轉,訴說著聲聲哀愁,付妍敏一杯一杯勁烈的whisky倒進口,像是喝水似的。在她臉上,是不斷滑下的清淚,一顆顆滴落酒杯中,又被她飲進腹中。
酒水混合著眼淚進入喉嚨,既苦且澀,逼入胃部中,再傳至四肢百骸,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似乎在喊著苦。
她努力了這麼多年,只為成為他的妻子,也終於如願以償,卻不料,是這般的難堪和痛苦,苦的比吃了黃連還要苦。
一腔春水付東流,或許就是她現在這樣,可笑的是世人看盡了她的風光,卻看不見她臉下的苦和屈辱,神太太這個寶座,真的不好坐。
她又拿起酒瓶倒了一杯烈酒,咚的一聲握著酒瓶,微醺的眼掃向那寬大的螢幕上播著的歌曲,紅唇微抿。
他不愛我,牽手的時候太冷清,擁抱的時候又不靠近…
是莫文蔚的《他不愛我》,如泣如訴,像是訴說著她的處境,又像是諷刺著她的一廂情願,自作多情,自討苦吃。
他不愛她,一點也不,他的眼睛從來沒有她,哪怕只是逗留過一瞬,也沒有,從來沒有。我知道,他不愛我,他的眼神說出他的心…
神寒看她的眼神,只有深深的厭惡,沒有半點哪怕手指尾那麼小的戀慕。
儘管如此,他還是贏走了,我的心。
是的,儘管如此,他還是輕而易舉地贏走了她的心,從第一眼看他開始,她便已經墜落了他那雙眸子深處,甘願淪陷。
付妍敏將手中的酒瓶用力摜去牆上的液晶螢幕上,嘩啦一聲巨響,那造價不菲的螢幕碎成片片跌落,引得外面的人推門進來察看。
“滾,給我滾。”付妍敏雙目通紅地瞪向那個服務小弟,嚇得他又縮頭回去,門闔上的瞬間,他聽見了包廂內傳來的嚎哭聲。
冬夜,北風凜冽,晴了兩日的天空忽然又下起雪來,六角形的雪花大片大片地自天空飄下,像飛舞的鵝毛。
神寒從歌未央出來,冷漠地看了一眼黑沉的夜空,一朵雪花恰恰落在他穿著呢子大衣的肩膀上,他彈指掃掉,信步走向路邊饒光等候著的車。
微微偏頭看了一眼身後熠熠閃爍的歌未央的燈牌,嘴角冷冷勾起,就憑她,竟敢前來質問他,哼,當真以為她是他真心娶來的神太太了?
神寒的手才碰著車門,忽地眼角掃到一個矮小的暗影向他衝來,他握著車門把的手一鬆,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一個閃身,避過那個暗影。嗤啦一聲,是利刃劃破衣衫的聲音,他低頭一看,只見一柄寒刃在他的大衣上劃過,握著寒刃的人眼見撲空,又要重新撲上來,卻再次落空。
砰一聲,匕首落在水泥路上的聲音,緊接著一個尖叫聲在夜空上尖利響起。
他臉色一凜,抬眼看去,皺起了濃眉。
只見一個約七八歲的孩子被發現狀況而撲出來的饒光擰著脖子後的衣服吊著,雙手雙腳亂踢亂抓,一邊高聲嚷著:“放開我,放開我,神寒,我要殺了你。”
神寒皺了皺眉,對饒光使了個眼色,他立即放下小孩,卻依舊抓著他的雙手不讓他有機會再動手。
仔細打量那孩子,是個男孩,一張看不清容貌的小臉髒兮兮的,大冬天的,身上的衣服卻極是單薄寬大而且很破舊,看樣子應該是從那個角落裡撿出來的被人丟棄的舊衣裳。
忽略他單薄瘦削的身形,他身上和年紀不相符的冷漠狠辣和一雙眼睛卻抓住了神寒的眼球,那是那張髒兮兮的小臉唯一出眾的地方。
那是一雙極漂亮的丹鳳眼,狹長,深邃,黝黑,如同這暗夜一樣,如黑譚一般深不見底,卻又亮得讓人無法忽視。因為那裡面透著濃烈的憤怒和殺氣,如岩漿一樣的怒火燃亮了他的雙眼,帶著不甘和遺憾,彷彿此次殺不掉神寒就是一件極為遺憾失敗的事兒。
“你想殺我?”神寒眯著眸瞪著眼前這個瘦削的男孩,冷漠地開口。
“是,我要殺了你,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我要為我爸爸報仇。”男孩被饒光抓著手動彈不得,雙腳卻向神寒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