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的草原上狂烈奔跑,年老的神景雄根本就拉不住他,更別說馴服。
礙著身份,她也不能像個潑婦似的去鬧,去爭,去吵,她是神家正經雍容得體的媳婦,怎能做這些下三作的事?她也不敢,她很清楚,假如她這樣做,不但神寒更加厭惡她,就連老爺子也會對她不滿。
於是,她就只能像個深閨皇后一樣,白天在神氏操持事務,晚上就掌著孤燈等待著那如君王一樣的男人前來臨幸。
結了婚,卻和單身沒兩樣,不,比單身時更慘淡,有丈夫如沒丈夫,她甚至不如他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她們至少能擁有他一晚,但她,卻每晚枕著孤獨入眠,又從孤寂中醒來,何其悲哀。
這就是她的結局嗎?孤獨終老?看著自己如花的容顏就此凋零?不,她不甘心。
她還那麼年輕美麗,她還有那麼多的資本,她已經是他的妻子,只要儘快生下他的兒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想到孩子,付妍敏又想起早上神景雄旁敲推擊的打聽著她肚子裡的訊息,聽見還沒有懷上時,臉一下子就沉了,幾乎沒叫她去醫院做檢檢視是否不孕。
她苦笑出聲,神寒連碰都不碰她,她又怎麼會有孩子?但這些,能和神景雄說嗎?對他說,引來的怕只是嘲諷和不快吧。
扭頭看向咖啡館的書架上,那裡擺著一本娛樂雜誌,封面,是神寒那邪魅冷峻的笑容,他的懷中,是一個她不面生的女人,名媛李巖,集書卷氣質與美貌於一身的女人。在他們大大的親吻相片的右下角,是她垂著頭略顯頹靡的相片。八卦標題:花花公子不耐寂寞,丟下新婦獨守空房。
看著那道刺目的標題,付妍敏放在桌面上的雙手都緊握起來,戴著墨鏡的眼睛閃過一絲憤恨,臉容都扭曲起來。
“神太太?”一個男人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帶著存疑。
她滿臉怒容的臉孔迅速恢復自若,手放在桌子下,腰身挺得筆直,端莊又雍容地點頭:“請坐。”
面貌平常,穿著普通休閒服飾,平常得在街上一撈就是一大堆的男人坐在付妍敏的對面,把手中的牛皮袋推到她的對面,漠然地道:“這是你要的東西。”
付妍敏聞言開啟牛皮袋掃了一眼,從放在腿上的名貴手袋裡掏出一個偌大的信封,推到他的面前冷道:“這是報酬。”她說著站了起來,冷冷地看著男人說道:“你的職業操守,應該不會讓人失望吧?”
男人似乎明白她說的什麼意思,拿起信封掂了掂,開啟掃了一眼,嘴角微牽,淡聲說道:“神太太大可以放心。”
付妍敏見此,拿起手袋和桌面上的牛皮袋,推了推鼻樑上可以遮住大半邊面孔的墨鏡,低著頭離開咖啡館。
回到自己的車上,她迫不及待地掏出牛皮袋裡的東西,一疊相片出現在她的眼前,一張一張的翻過,頓時眼都紅了。
她終於給他生了個女兒,儘管是女兒,卻是他目前唯一的骨血,一張實打實的王牌。
付妍敏又掏出一份報告,看著手中報告,她的眼中閃過滔天的怒火和怨懟。
他在婚禮上拋下自己離去,就是為了這兩母女,就是因為她要生了,他就毫不猶豫地拋下她,不管婚禮是否在進行中,不管是否在眾多賓客媒體中。
秋楠,是她讓她成了全城的笑話,她不僅奪了他的心,就連自己的婚禮,也給自己那麼大的羞辱。
付妍敏抓著報告的手緊緊攥了起來,唇緊咬著,眼中的怒火只差沒將手中的紙張給燃燒焚燬。
怎麼不恨?
女人最漂亮的那天,便是結婚的當天,她卻成了最悲慘的女人,受盡嘲諷屈辱,那分明是自己丈夫的男人,本該陪在自己身邊,卻去了另一個女人身邊。
這好比一盆冰水潑在她頭上一樣,那麼的冷,那麼的寒,冰寒入骨。
而這一切,都是那叫秋楠的女人帶來的。
她又看了一眼嬰兒的名字,秋暮藍,怒火微微平息了些,他始終沒有給孩子冠以他的姓,那麼是不是表示,他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重視這孩子?
想到這裡,付妍敏的心中好受了些,眼中重新燃起一股鬥志。
神寒現在是她的丈夫,只有她,正兒八經的神太太,才有資格生下姓神的繼承人,而不是那個什麼也不是的女人。
她把相片重新放在牛皮袋裡封好,扔在副駕座上,油門一踩,車子向著神家大宅的方向駛去。
這些資料,不能讓神寒看見,一旦他知道她派私家偵探暗中去調查他們的行跡,還不知道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