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手中電話繼續撥開:“準備飛機,我要到日本一趟。”他看向韓思琪,她眼中的堅定和固執顯然易見,哼了一聲,冷道:“你跟上。”
“是。”
就算是神寒不讓跟,她也要跟著去,秋楠已經不僅僅單純是一個被保護者,而是她看重的一個人,就跟姐妹一樣。
在秋苑沒來得及喝上一口水,神寒就馬不停蹄地趕向神氏的專用小機場,坐在車後一直不停地以電話指揮著一切。
韓思琪在前面駕著車,透過後視鏡看著那個臉色冷凝的男人,聽著他從口中蹦出的命令,不由一凜,為那金田鬼子默默祭奠,誰敢惹神寒,下場絕對是他所想不到的。
秋楠醒來的時候有片刻的茫然,她從身下的榻榻米坐了起來,睜著迷茫的雙眸打量著這個房間。
身下的軟榻足有2米之寬,軟硬適中,一條天鵝絨毯子從她身下滑下,而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不是原來身上那套,而是一套純白的長袖睡裙,裙邊鑲嵌了一圈花邊,袖子是荷葉袖的寬鬆。
誰替她換了衣服?
房間的門似是日本那種推拉門,門上畫著青竹和穿著和服正在進行沏茶的日本女子,棕黑色地板光滑得可照人臉,榻榻米前,還鋪了一塊純白色的長毛地毯。而在榻榻米上方的天花板,掛了一個畫著精緻日本娃娃的琉璃宮燈,發出橘黃色的燈光。而貼著淺紫色牆紙的牆上,則掛著幾幅畫,或是山水,或是花卉,或是藏在花叢中擔著油紙傘的古典日本女子。
她的正對面,是一個半敞開的雕花窗欞,窗外似是一個花園,從天色上看,可看出外面此時正是黑夜,樹影婆娑在輕輕搖曳,若有若無的花香從窗欞中捲進,拂進鼻尖。
在自己的左方,放了一個極矮的梳妝櫃,上面擺放著一些女士護膚專用的瓶瓶罐罐,大面的圓鏡照出自己茫然的表情,而梳妝櫃前,是一個榻榻米坐墊。
這裡怎麼看,怎麼像是一間日本格局的房間,她曾跟神寒到日本出差,住過這樣富有民族風格的酒店,只是這裡更奢華雅緻一些。
怎麼回事?這是哪裡?
她回想起白天在秋苑出門時,上了那臺黑色的轎車後,就被那個領頭的黑衣人拿著帕子給捂著了嘴臉,之後就沒了知覺。
她忽然有些慌亂,想起臨行前韓思琪的話,若真的是請她去觀禮,怎麼會是這樣的形式,不,不會這麼簡單。
這裡到底是哪裡?神寒已經發現她不見了嗎?
推拉門忽地傳來一陣響聲,一個梳著髮髻穿著素雅的日本和服的中年女人看見秋楠坐在床上一愣,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不懂日語的秋楠完全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看她的神色大概是你醒了之類的興奮。
看著這個女人,秋楠大概心裡有了些想法,但是她仍然不確定,倒是慌亂的心神漸漸平靜下來,定定地看著那個日本女人拉著裙襬碎步跑了出去,許是叫人去了。
秋楠繼續打量著這個房間,她從榻榻米上站了起來,緩步踱到窗邊,把半敞的拉合窗完全開啟,一陣微風瞬間撲面而來,吹起她披散在腦後的長髮。
窗外,是一條長廊,掛著幾盞橘色琉璃宮燈,長廊外,就是一個極大的花園,種植著些她看不清是什麼品種的樹木,樹梢在微風中輕快搖曳,暗香浮動,讓人心曠神怡。
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夾雜著些人聲傳進她的耳中,忽地,在門外停下,她微愣,轉頭看向門外,雙眸看見那站在房門前的男人時,淡漠的眸子微變。
果然是他,金田東旭,那個僅僅和她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
第245章 她的堅定
金田東旭看著站在窗前的女子,一身白色長袍睡衣穿在她纖薄的身上,顯得十分的寬鬆,那瘦削寥寥的身形單薄得讓人心痛。她一手扶著窗欞,頭微偏看過來,風拂起她的長髮,輕舞飛揚,略顯蒼白的臉上神色淡漠,看見他,儘管表情微變,但是卻沒有太多的驚訝。
換作是另一個女人,恐怕面對這樣陌生的情況早已經驚恐得大叫大喊了吧?可是她,卻似乎毫不害怕,彷彿早已經心裡有數一般,不驚不惶,不悲不慟,反讓他另眼相看。
果然是他看中的女人,單單是那份氣定神閒已經讓他著迷動容,也不枉他費盡心思去把她擄來。
不惜為她得罪神寒,也不惜惹來神寒的報復,這樣的女人,雖說是紅顏禍水,然而,卻是他喜歡的,也想要折斷的。她的那一份淡定和漠然,他想去徹底征服,他想要看看,這樣的女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