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靠哥哥養著,再不做些事情,就真成廢物了。」
他的解釋並沒有打消林子驄眉間氤氳的怒意。林子驄想起青珞的手是那般細緻白滑,兩相比較,益發彰顯出青珞之暴戾刻薄,阿端之孤苦可憐。他強壓住怒氣,問道:「阿端,你難道從沒想過離開你哥哥?」
阿端的小臉暗淡下來,低聲道:「我說過我是個沒用的人,什麼也不會,什麼也做不了。前些日子我哥哥花了好大力氣,打發我去謝掌櫃那裡學徒,可是我還沒做幾天就跑回來了。我看我這輩子是做不成事了。」
林子驄安慰他道:「學徒又辛苦,又沒什麼前途,不做也罷。」
阿端輕輕搖頭:「辛苦其實不算什麼,反正我在哪裡都一樣,只是……」
「只是什麼?」
可是阿端卻不肯說了。
他越不說,林子驄就越想知道,再三追問,阿端才吞吞吐吐的說了。林子驄不聽便罷,一聽心裡這把怒火頓時高高燒了起來。
先前知道阿端被青珞刻薄,他雖然不滿,礙於青珞是阿端的兄長,也不好多說什麼,於阿端,他畢竟只是一個外人。可是現在聽說那謝掌櫃曾強逼過阿端,這口氣可怎麼咽的下去?更把對青珞的怨恨也一併轉到那姓謝的身上。
他心裡盤算著,改日,要送給阿端一個驚喜。
又和阿端說了幾句話,直哄到他眉間陰雲盡散,林子驄這才回到暖音閣。
遠遠的,有個人影在暖音閣外守著,見他回來便迎了上來。林子驄想起這人也是錦春園的一名小倌,似乎叫什麼錦心的,彷彿有些名氣,他第一次來的時候,那鴇兒還極力向他推薦此人。
「林公子。」錦心慵慵懶懶地行了個禮,笑容如花。
林子驄皺了皺眉:「錦心公子,有事。」他不得不承認,這錦心也是個極俊秀的少年,可惜如那青珞一般,被脂粉香和銅臭氣染得俗氣而市儈。
錦心媚眼如絲:「難道沒事就不能過來看看?」他身上好像沒有骨頭似的,不用風吹,自己就掛在了林子驄的身上。
他一隻手半挑逗的撥弄著林子驄留在耳鬢前的頭髮,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