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珞也不生氣,笑吟吟舉起了拳頭。
錦心戒備地道:「你做什麼?」
「不想捱揍,就少說廢話。」
少時面端上來,兩人早已餓得肚子咕咕叫,不一會兒就狼吞虎嚥的吃完了。
青珞問:「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錦心想也不想:「我要留在這裡,等趙郎回來。」
青珞翻了個白眼:「你真是是不死心,不是跟你說過別犯傻了嗎?」
「不會的。」錦心堅定地搖頭,「我知道趙郎心裡有我。他不會丟下我不管,一定會來找我的,一定會的。」
他這話與其說是將給青珞聽,倒不如說是講給他自己的。
青珞心中一動,細細打量錦心,暗忖莫非這錦心當真動了真情?從錦心身上,他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場痴心的期盼,最終逃不過事實的無情!
他一拍桌子:「好吧,反正我也沒有地方去,就留在京城陪你吧。」
錦心白他一眼:「我可不願意跟你一起!」
青珞笑道:「你現在是身無分文,對吧?請問你拿什麼支撐到你那趙郎回來呢?說不定等他回來你早就成了一具人幹,不知道他是不是愛你愛到人幹也不介意。」
錦心狠狠地瞪他一眼,終於還是迫於形勢,點了點頭。
「小二哥,我的陽春麵呢?這壺茶都快見底了,面的影兒都沒見著呢!」
「對呀,我要的包子也等很久了。」
「我都坐這裡半天了,這些剩碗剩碟還沒收拾好呢,你們到底是不是做生意的?」
「吵什麼?吵什麼?沒看見正忙著嗎?」被眾人聲討的茶攤小二絲毫沒有愧疚之心,反而一臉不耐煩。他把一碗陽春麵重重砸在一張桌上,濺出不少湯汁。
那桌上的客人皺眉道:「你是怎麼做事的?差點濺到我身上!再說,我也沒叫陽春麵,我叫的是小籠包!」
那小二撇了撇嘴:「既然給你端上來了,就湊合吃吧,哪裡來的這些毛病?總共才不過三文錢,真把自己當大爺了?」
「你……你怎麼如此說話呢?」那客人見他說話如此無禮,頓時一拍桌子,發作起來。
哪料得到他橫,那小二比他還橫,水靈靈的杏核眼一瞪,也把桌子一拍:「你是來吃東西的,還是聽我說話的?有吃就吃,管我怎麼說話?」
「你……你……我……老子不吃了!」那人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跺了跺腳,索性走人。
「我也不吃了。」
「什麼玩意兒嘛!不吃了!」他這一走,帶動了其他客人,也紛紛起身走了。
「這是怎麼回事?」正在灶上忙得昏天黑地的掌櫃忽然發現客人都不見了,納悶地問向他唯一的夥計。
那小二雙手一攤:「人家要走我有什麼辦法?說不定是你煮的東西太難吃了。」
年輕的掌櫃環視四周,嘆了口氣:「錦心,有些話我想跟你談談。」
沒有人知道年輕掌櫃和他囂張的小夥計到小巷子裡聊了些什麼,只知道出來的時候,小夥計變成了烏青眼,而掌櫃的袖子似乎也有一點點開線的痕跡。
「一籠包子,要快!」
冷清了一陣之後,終於又有一名食客坐在了小攤前,小夥計用他那雙烏青的眼掃了一眼站在身後的掌櫃,發現後者正在作勢捏拳頭,連忙扯出一個牽強的笑臉,道:「是、是,一籠包子,馬上就到!」
看來這一次談話還是很有效果的。
眼看著日頭偏西,食客漸漸多了起來,小夥計忙了東家忙西家,直忙得不亦樂乎,額頭上的汗珠也一顆一顆地往下掉。掌櫃的在灶上看到這一幕,欣慰地笑了,渾然不知道他的小夥計已經在肚子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不過就算他知道,看到財源廣進的份兒上,他也不會計較的。誰都知道,青珞愛財如命,不是嗎?
「嘻嘻,你看這個夥計,一隻眼烏青烏青的,不知讓誰給打了。」
「看他這個樣子,真的好像我們家阿福啊。」
本來只是小聲的議論,卻讓好事者抓到了發揮的機會,有人故意問道:「阿福是誰?」
「是我們家那條黃狗啊。」
這話一出口,所有的食客都禁不住笑了。
小夥計心裡的怒火已經燃起一丈多高,但是顧慮到身後虎視眈眈的掌櫃,只好打碎牙齒往肚子吞。「客官,你的炸醬麵。」
「等等,雖然是個夥計,這雙手卻是白嫩得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