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諸位真是……孤陋寡聞。”
林源搖了搖頭,只是微笑道:“又或者說,對於察湍城之日所發生的事蹟,諸位並不如何瞭解,所以也不覺得實情會如同傳聞那般,是嗎?”
“你在說些什麼?”
周圍的惡魔並不明白林源此刻的意思,而問道:“難道你真的以為你能夠像你在察湍城那般好運,一樣逃得出去?”
因為察湍城那夜雖然在於空中有一場激烈壯觀的爭鬥異象,但相關的知情者,又或者是吃瓜群眾,已是被“處理”過,所以在於察湍城所發生的事蹟,這些惡魔大多數並不知有此事,即便是鮮有的那部分偶然得知者,也難以窺得事件的全貌。
魔力噴薄而出,林源的氣勢頃刻間迅速攀升,雖沒有任何惡魔本相的變化趨勢,但此刻她身上所爆發的魔力氣息可堪凝厚恐怖。
“逃?我為什麼要逃?”
林源手上凝出一道霜芒,而冷聲道:“既然我來都來了,而你們也不想讓我走的話,那我只好……讓各位也出不去了。”
幾乎於瞬間,林源手上的霜芒便是如同光芒攢射一般,向四面八方飛湧而去,甚至是在於林源言語還未結束的時候,便已是徹底將所凝的魔法在廳堂之內鋪開。
即便是身為魔神的大魔,看到林源魔法出手的時候,想要阻攔,卻也是為時已晚。
幾乎根本沒有任何的施法時間,就好像是瞬發一般,所以即便有心打斷,也沒有任何一處出手的機會。
他們此時所能看到的,所能聽到的,所能感受到的,便只有茫茫無際的風霜冰雪,仿若沉鬱萬年不融,烈烈寒風吹襲作響,在於這片皚皚白雪之間,即便是神識和心靈,似乎都要隨著冰寒而凝固。
除此之外,便再無他物可循。
“出不去了……”
這是在於這片雪色幻境之中,他們能夠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即便他們大聲吶喊,也仿若喉嚨被削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也聽不到、看不到同夥的跡象,儘管他們很清楚,這定然是一個幻境魔法所致。
但無論以如何觀感,給予他們的感觸都實在太過於真實,仿若頃刻之間,便從那富麗堂皇的廳堂而被轉移到了冰天雪地之中。
而最讓他們感到驚異的是,即便透過心靈溝通,又或者是其他聯絡的秘法,此刻卻是完全失去了作用,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上下左右,天地方圓,耳目之間,皆然是一模一樣的無際雪景,毫無方向可言,更是沒有任何可以判斷的憑據線索,進退維谷。
他們陷於冰雪幻境之中,現在令最要命的是,他們根本不敢貿然出手施放魔法,採取暴力的方式破除幻境,畢竟這周圍之前,可全然是其他組織勢力的盟友,若是蠻幹,很有可能誤傷盟友,若是這幻境魔法的作用正是令他們互相殘殺的話,那隻能是中計。
敵不動的時候,林源可不會停下來,而這時候,也正好讓某些隱藏在暗中已久的惡魔,伺機而動了。
一招鮮則吃遍天。
這雖然是林源唯一一招對敵有顯赫作用的幻境魔法,但也是經由林源無數次改進重編其中的魔法術式,所纂寫的魔法結構無限迫真,同等級別的惡魔已是根本無法難辨虛實,更何況不如林源者,更是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再加上從察湍城那裡參破了一半那幻境迷陣的魔法術式構成,如今林源已是將這部分的特性編寫進極冰寒域之中,雖然依舊沒有任何傷敵的能力,但敵者被圍困在其中,短時間之內根本無法參詳其中的奧秘。
“現在諸位再看看,究竟是誰,困住了誰?”
林源用手輕輕一揮,極冰寒域便是撤去,而周圍一切又恢復於原貌。
但周圍惡魔從冰寒之中恢復知覺時,還沒來得及檢查諸身是否受到什麼影響,卻發覺渾身的魔力運轉已是被鉗制凝結,而在於命門處,更是抵著一道輕易致命的魔法焰芒。
“你……法夫涵,你怎麼……”
一位惡魔此刻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畢竟他現在的性命已是被他魔掌握生殺大權,而看向身旁的挾持者時,驚疑之中更是帶著慍怒。
“我等只是奉門主大人行事。”
法夫涵沒有因被對方察覺而臉色有所變化,只如同一個無情冷酷的殺手:“各位魔主不要試圖掙扎抵抗。”
只是幾息之間,方才還是近乎千名魔中好手將林源團團圍困,而在於極冰寒域消散的那一刻,他們便是看到,此時近乎所有在於帝都有所聲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