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更有榮華富貴所得——至於代價，便是一份將靈魂抵押在春樓的契約。

對於絕大多數的落難者來說，死亡，自然不會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她們也沒有選擇，只能將以後的一生獻於春樓，這便是她們唯一的出路。

當時逼不得已的一條生路，柳仙兒自然也有所感激，但她以往是名門的千金小姐，接受過學院的高等教育，自然是不甘於就此沉淪、而將其後的一生埋葬在這座高聳卻顯得孤寒的春樓之中。

“悠姐，無論以後會變得怎麼樣，你始終都是我最親的好姐姐，也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者。”

柳仙兒表明著自己的心意，若說她對於此地有什麼留戀不捨的，大概就是這位對自己知根知底又多有照顧的悠姐了：“抱歉，以後妹妹不能夠時常陪伴你了。”

因為柳仙兒的身世與悠姐相仿，故而悠姐自然對於柳仙兒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愛護。

“我的好妹妹啊，你若是離了這春樓，姐姐替你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你呢？”

悠姐走到柳仙兒的身後，扶著對方的肩膀，如今對方有重回自由之身的可能，儘管在當年，她也有這般機會，只不過卻是有情總被無情傷，永久的成為了一種遺恨。

看著柳仙兒，悠姐便覺得看到了當年的自己，那時候一樁未得圓滿的遺憾，也總算是能夠在對方身上實現，這也算得上某種精神上的釋懷：“走吧，這春樓終究不是你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