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你當初惡毒地強迫我獨留在這個世界裡,不給我與父親母親同去的機會,不讓我解脫,還假惺惺地留給我一個存活在這個世界的藉口,原來你早就想到,我是永遠也無法完成這個約定的。”
她看著那半截畫卷上的半截身影,便是心中說道:“魔後陛下,你果然還是那麼偉大,為了這天下而甘願犧牲自己……但你以為這世間的惡魔就會領你的情嗎?他們根本什麼都不會知道,他們巴不得你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從此不會再有出現的可能。”
“我想你一定很清楚,你最讓我感到噁心的地方,就是你這假仁假義的作為,看似恩澤庇廕魔族,但實則都只是為了掩蓋你內心的虛偽。”
雖然她內心對於魔後是完全的抗拒牴觸,但她對於魔後,還是有著不少自以為的認知:“你我其實都一樣,同出於菲爾德氏族一脈,都是最為純正的魅魔一族,來自天性之中的狡詐與自私,是永遠也無法抹去的。”
“我知道的,你其實根本不在於這個世界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你從來只會關注你在意的事物。”
帶著幾分感嘆,她早已是大概猜到了魔後消失在魔界的原因,便是帶著幾分輕蔑的笑意:“即便你成為了這魔界至尊又能如何?最終還不是失敗了,甚至於從此與魔界訣別。”
“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你沒有徹底被斷絕了希望?”
想到某位披著魔後的皮,行事舉動與魔後近乎完全一致的代替品,她的笑容裡多出幾分寒意:“儘管她只是一個冒牌貨,但不得不說姐姐你的眼光實在是獨到,竟然能找到那麼一個與從性格上十分相仿、而學習領悟能力甚至還要超於你當初幾分的傢伙。”
“你挑的這位繼承者,可堪稱完美。”
想著林源以往的事蹟,她便是帶著幾分欣賞的態度想著:“你當初傳授給我的魔法,可已是被你的這位繼承者暗中偷偷學去,並且不時有突破進展,直到前幾日,我聽部下說,她所施的領域魔法,已是讓我手下那些魔神都無從堪破的境界了……”
“看來我是不能再在一旁看戲了。”
她將那半截畫卷收好,而從另一處取出一張燙金方帕,無須驅使筆墨,而用魔力灌輸錄入一道心意,想著:“既然你的這位傳承者學有所成,那也是時候檢驗一下她是否真的能夠學以致用,力挽狂瀾……又或者被我摧毀你這最後一縷渺茫的希望。”
“你雖然是可能是無辜捲入這魔界的爭端之中,但既然你是伊蓮娜的傳承者,我與她之間的宿怨,理應由你來償還。”
到於末尾處,她好像是被逼迫一般,無奈地想著:“要怪,就怪你做得實在是太好了……你若是不做得那麼像她的話,興許我有可能鬱鬱而終,畢竟我也不想插涉到這狗屁的阿加雷斯帝國之中。”
她用手一揮,頃刻間廳室內的冰霜結界便是消弭虛無。
儘管能近於她身者,都是些立下過血契毒誓的惡魔,這些死侍部眾的生死都在於她的一念之間,但她始終都不會相信其中的任何一位。
將這道燒錄有精神訊息的方帕交於下魔後,想來在很快的時間裡,她便能夠得到在於這帝國內外給出的回應了。
……
而在於另一端的林源,並不清楚她這番試探,還未能夠循循漸進的打探出一番事情的真相,未能夠像某位走哪死哪的名偵探小學生,抽絲剝繭地將這帝國的秘聞一點點挖掘出來。
而這負責倒計時的沙漏,卻已是悄然被割開了一個豁口,所能留給她的時間,正在飛速地流逝減少著。
故而在於某件事到來之際,林源意欲打探的艾朵克親王,卻是在近段時間徹底沉寂下去,甚至於林源斗膽書寫上一封請見的書函,卻也是隻能到了一個不予任何回應的回應。
此之反態,林源自然是感到了些許奇怪和不妙,但艾朵克親王在她看來也一直古怪,閉門不見也屬於可以接受的範疇。
至於這十數位魔主,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便是親自出面邀請林源一聚,而林源當然也是樂於前往。
雖然比及於山莊那般豪華的規模款待,這十數位魔主倉促而起的筵席自然不如前者,但此次不同的是,這些魔主在暗中沒有設下任何的惡魔部眾,甚至於隨行的惡魔也不曾帶上。
所以林源也是虛與委蛇地假意與諸位魔主商談一番,說起話來也很是直接爽快,態度反差之大,倒是讓其他魔主更是參悟不透,而他們反倒是提出了些許的退讓,表示不僅僅可以與梅門冰釋前嫌,不再做敵意,只要在不違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