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不肯低頭,但又不想與我們有著正面的衝突和交鋒,故而才選擇這種令我們不要介涉干預的請求。”
烈茲分析起來,的確有幾分道理:“我想他很清楚,因為之前梅門擴張的方針太過於激進,已是近乎於觸犯了整個帝都的魔主,他回去好好反思之後,便會明白,即便他梅門如今再是昌盛,也不可能與這帝都所有的惡魔為敵……而這位十七王子由始至終,也沒有透露出任何一絲想要融入我們之中的意願,這所謂的合作,其實也不過是想要制止我等對梅門出手的獻禮。”
“不得不說,這十七王子在於度量的方面,雖然有著年輕一輩的衝動,但其後還是做得不錯的……我猜他大概做得時候一定很為難,但最終還是將他的誠意擺了出來。”
烈茲自以為是看穿了林源的用意,而講述道:“這位十七王子有器量……當然,也可以說他足夠隱忍,即便先前因隨性而犯下過錯,這事後補救的行為倒也是十分及時。”
“我怎麼覺得,烈茲閣主好像很欣賞這位十七王子?”
某位魔主卻是嗤之以鼻,帶著微諷的笑意說道:“難道你忘了,你那浩瀚閣裡,可是有一位德高望重的退隱長老,如今卻是成為了梅門裡一位講課的教習,將你們浩瀚閣的魔法和武技傳授給他梅門的門生了?……烈茲閣主,我現在倒是很好奇你是不是額外收受了梅門的一份重禮?否則你的話語怎會偏向於那十七王子呢?”
烈茲閣主沒有言語,只是微微一揮手,一封書信便是由他的胸前飄到了那位魔主的手裡。
不過那位魔主並沒有拆開閱讀的舉動,而也只是微微一笑,便將那書信原封不動地送回烈茲閣主原先放置的地方。
“即便梅門沒有此意,但若是我們就此互相猜疑爭執下去,便也只會鬧得不歡而散……我看烈茲閣主只是出於對於十七王子的欣賞,而提出了他的觀點罷了,我們如今聚集於此處,正是為商度而來,不要因一時的意見不同,而傷了大家的和氣。”
最先前說話的那位魔主,便是當起了和事者。
而一位從商議開始時,便沉默寡言、一直在深思熟慮的某位魔主,便是談起了他的看法:“其實,我覺得烈茲閣主的意見沒有太大的問題,依我之見,想來那十七王子對於我等仍舊是心有間隙、甚至仍有怨恨,但這合作之宜,也未必只是虛假,我猜這十七王子,大概想要藉著這合作,實則行的卻是拖延之策,只要我等不出面的話,這梅門就可以有蓄勢待發的時機。”
“不錯,我其實也是如此考慮……只不過,某位性格急烈的魔主,沒有讓我把話說完。”
烈茲閣主看了一眼某位魔主,便是微笑道:“其實這件事並不複雜,而且也本來不需要從十七王子當下所行之事的角度出發……倘若我是那梅門的門主,當下梅門最迫切需要的,即便無法籠絡到夢遊,那至少也要儘可能地減少外敵,而我們若是不出手的話,那梅門所要承受的壓力便會小很多。”
“那烈茲閣主的意思,我們不需要理睬這十七王子所提出的要求了?”
一位魔主似是提出疑問,其實也是在尋求於意見的認同者。
“我可以冒昧地問一句,珊緹思會長是感到害怕了嗎?”
而另一位魔主,便是出聲問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帶著一絲慍怒,這位被稱之為珊緹思的魔主便是不悅道。
“即便這梅門如今已是氣候不小,但我等十數位魔主心於一處,這梅門始終不可能冒著違犯帝國條例的風險,而會對我們其下的資產造成實質性的影響,不是嗎?”
這句話聽起來似是狂妄,但這位魔主也說得的確是事實。
帝都固然是魔後所擁有的,但帝都裡的一切民間資源,眾魔皆可以自有地交易擁有,基本上沒有多少限制,只要透過合法合理的手段,帝國方面都不會有任何的插手。
而他們這些魔主單單從明面上所能調查到擁有的產權,便已是達到了帝都的半數以上,而其下還有許多小組織仰望著他們這十數位巨擘的鼻息,哪怕梅門一夜之間將帝都裡所有其他的組織剿滅吞併,也僅僅只能夠形成分庭抗禮之勢。
“又或者說,珊緹思會長老早就想將這梅門從帝都除名,趁著這個機會,便要以眾怒的名義,合理地將梅門打壓下去……這也能夠順勢將天合商會的氣勢滅去一二。”
這位魔主以玩笑的語氣說著:“珊緹思會長可真是精明,這算盤打得倒是挺好的……若是那天合商會受到牽連,我們其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