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你這是”
未待希伯來疑惑說出,城防司統領便是魔力貫體而出,強壓四散開來,盡數施於其身。
重壓在身,希伯來只覺身軀有如萬鈞之重,便是再難承受,撲通一聲雙膝砸在地面上,而一張帥臉也因此掩埋在庭院的石磚地上。
而周圍女僕侍從早就退去,軍衛們也識趣地倉皇遠離,充耳不聞。
“你還有臉認我這個爹?你做了什麼好事,自己心理沒有點底數嗎?”
城防司統領盡顯魔神之威,言語中盡是諷刺之意:“你可真是厲害,竟然能驚動魔後陛下提及你的名字,為父真是感到無上光榮。”
希伯來漸漸適應城防司統領傳來的威壓,不過對方的態度轉變得太過詭異恐怖,直到現在他的頭腦還有些發懵思來想去,卻是想不出箇中的緣由。
如果真是什麼榮譽,對方也不可能像現在這般暴躁如雷霆之勢,而軍務方面,未曾出現過任何紕漏,也根本不可能引起那位高高在上的魔後陛下注意。
統領夫人一聽,便是立刻打消了攙扶希伯來的想法,若是魔後陛下降怒,那定然是希伯來做了兇惡難赦之事,才引得自己夫君如此暴怒。
她臉上滿是擔憂焦急,站在城防司統領身後,卻是不好插手。網
“我我在城防那邊一直沒有怠惰,軍務也皆是完成,其他的爹,我做了什麼事情,你是最清楚的啊!”
希伯來跪在地上,此時的他哪裡還有什麼意氣風發的模樣,宛如蒙受冤屈的可憐兒。
“好啊,直到這個時候,你還跟我裝可憐?”
城防司統領從太師椅上站起來,手中魔力凝聚色厚如墨,冷道:“看來是我太久沒有教訓你了。”
手中魔力化形擬態長鞭,沒有任何前兆,出手便是直直揮向希伯來身軀抽去。
而希伯來亦早有準備,凝起魔力護盾,想要藉此抵抗一二隻是城防司統領明顯動了真火,手中魔法自然也接近全力,長鞭揮擊落處,便是魔法護盾如同冰雪消融,絲毫阻擋不了長鞭的抽打。
沉悶的抽打聲接連響起,而希伯來卻是硬著骨氣,頂著背脊處撕裂的巨大鈍痛感,一聲不吭地承下。
但統領夫人卻是看不下去了,畢竟希伯來是她的親生骨肉,即便對方再是犯了天大過錯,但慘烈懲罰發生在她的面前,她這位母親怎能忍心在旁漠視無動於衷?
“克爾,你別打了!”
統領夫人一把攬住城防司統領的手臂,直呼其名,雙眼通紅,聲音好似啜泣:“希伯來他可是你們克爾氏族的唯一血脈繼承,難不成你想打死他嗎?”
城防司統領也在此刻散去了手上魔力,望著昔日的紅顏知己,沉默不語。
良久,他方才開口,低聲道:“我當然是不願的,可我也不希望希伯來有朝一日死於他魔之手。我只是為了打醒他,知道痛了,才會懂得敬畏,他雖聰智佳才,卻是不知天高地厚。”
“有些惡魔,是你永遠不能招惹的。”
城防司統領便是長嘆一聲,不知是嘆家門不幸,還是嘆自己管教無方。
希伯來這才幽幽醒轉過來,而之前的鞭笞之罰,未讓他出聲,但聽聞父親的話語,卻是驚呼道:“這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
“這世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城防司統領心中憤意仍是難平,說道:“你這逆子都敢公然聯結城防司軍士,刻意為難梅門,更是設計陷害其下數百門生,我沒教過你的本事,你自己都已經領略了,這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這是怎麼回事?那瓦沙克根本就沒來城防司進行調查,他怎麼會知道的?而且我苦心多日所立的計謀,根本毫無破綻,即便是瓦沙克來查,也根本查不出什麼結果,反倒會步步進入誘導之中”
希伯來有些難以置信,但既然父親已是知曉,也只好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而城防司統領也明白了對方不甘屈於魔後,想要借計挫敗十七王子的心理。
“你在城防司行事處處順風順水,把這世間的事情看得太簡單了。”
城防司統領壓著慍怒,語重心長道:“就算你的計謀完美無缺,哪怕是魔後陛下也無法查明其中端倪,但那又能如何呢?”
希伯來此時有些愕然,並非是他不能理解父親的話語,而是心中的震撼太大,某種無法逾越的苦澀正在蔓延開來。
“我雖不知你如何與十七王子結怨,但你若真是想要擊敗他,以證自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