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之中,一道龐大的身影飛行在天際上。
而山林之中的野生魔獸,並不知什麼情況,紛紛如臨大敵,睡意全無,卻又不敢動彈,小心翼翼地望著天空。
那裡正劃過一道震懾群獸的異樣氣息。
……
察湍城內,亦是如此。
經由剛才一番激戰,即便是最無修煉潛質的尋常惡魔,也早被巨響以及無數聲浪風旋波及,不能入寐。
但絕大部分的惡魔,卻是畏縮於自己家中,不敢私自踏出非同步,只能是瑟瑟恐懼,靜候並祈禱著這場突兀而生的災劫能夠儘快過去。
雖然惡魔天『性』肆意妄為,但這察湍城居住的惡魔們雖不明真相,久居總也能察覺到城中特殊的氣氛……想要活命安存,當然以閉塞自己耳目為先。
不知者無罪,他們生怕自己真的知道了些什麼,從而在不知道的情況下,無端斷送了自己『性』命。
而那些膽大好奇之徒,敢於走出家門觀戰目視著,皆然已是被天空那奪命的魔法鎖定,成為孤魂野鬼,就連屍骸都不得留全。
察湍城的夜空已是在今晚變化了無數次。
而察湍城的天,想來也要變了。
圍殺失敗,而副統領莫名身亡,此之罪過,今夜參與的惡魔自難推卸責任罪過。
所以他們此時正在激烈地言語攻訐,儘量將自己的汙點洗得乾淨些,又試圖將他魔身上染出更多的顏『色』。
大多都是一副痛定思痛的模樣,無能為力的憤慨,以表忠心效尤;而互相埋怨也是必不可少的,紛紛都在指責著誰誰誰退縮不前,對敵不力。
不過也只是徒增笑耳,五十步笑百步,烏鴉仍是一般顏『色』。
畢竟就算是魔神,只會更為小心謹慎,更是愛惜自己的羽『毛』。
眾說紛紜,這察湍城千丈之下冷寂的地下世界,也終於添了幾分喧鬧。
而此地總領的一個態度,便是止息他們所有的流言蜚語。
賞罰不論,既往不咎。
坐鎮於沉城最深處的那位惡魔,亦是一副偽裝的平凡模樣,靜坐在石臺邊沿,注視著手下找到並送來的兩條殘肢,緩緩灌注魔力。
而那兩條殘肢,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斷開處生長新肉,翠綠血『液』甚至是各種肌肉纖維組織,都在憑空重生復原著。
良久,那位組織的惡魔統領收了手,拍了拍對方的頭顱,似笑非笑道:“老二,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而副統領也在此刻睜開眼睛,臉上盡『露』驚疑,似是不敢相信,喃喃道:“這……怎麼可能?”
“發生了什麼?”
惡魔統領難得見到對方臉上的表情會如此驚異,便是追問道。
稍稍整理一番思路,畢竟副統領剛從兩坨爛肉還原成煥然一新的模樣,思維上也要些許時間緩和,回憶道:“是……是規則的力量,不過他是怎麼能學會的?”
“規則之力?”
惡魔統領一聽,也是有些驚訝,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是那小王子將你弄成之前那副狼狽模樣的?”
此話一出,弄得那位副統領有些尷尬,想不到他雖然實力低微,但作為小輩,竟然差點也將他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真是陰溝翻船。
“嗯,還好他沒有將我的身體組織全部恢復,你可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想起那一道隱藏在火羽裡的毀滅光柱,那位副統領仍然是有些後怕。
“不過這倒也真是奇怪得很,之前那小王子的魔法,直接打在我身上,我都感覺不出魔法裡有任何傷害到我的力量,到後來我有些大意,就被他……”
那位副統領表情一變再變,突然想到什麼,急道:“我覺得很有可能是魔後遺留的魔器,否則不可能蘊含有如此恐怖的毀滅力量,任何手段都不可阻擋。”
“你的腦子總算是清醒了一些……”
那位魔族統領也是進入思考的狀態,說道:“此事已經超出我的預期,不過,那般小傢伙,逃了便逃了罷,即便他們知道了這座沉城之中的某些秘密,也不會對當下事況造成什麼影響。”
“那就好,這回可不是我……嗯?”
副統領鬆了一口氣,久於這察湍城下的沉城,而習得不少的規則之力,不與天下惡魔爭雄,有些故步自封,差點就鑄成大錯。
但他很快聯想到另一樁事情,奇怪道:“不對啊,你難道就一直眼睜睜在暗中觀察嗎?即便是我失手,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