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自然是沒有想到,那薩爾家主本來是相當疼愛他這位小女兒的,若是按照常理來說,對方一定會極力袒護珍妮塔,雖然這件事上雙方都不太佔理,但對方若是不肯低頭,那麼就也變成不講理的一方。
這時候,他們便大有借題發揮的空間,而甚至可以胡攪蠻纏。
畢竟在壬正城這片地頭上,他們沾染了一星半點皇室血脈的緣故,他們還是有相當的話語權的。
只是對方從一開始,便極有誠意的道歉,而且這三萬白銀之數,那也算得上極為厚道的賠償了。
其實曜騅在最初的驚嚇之後,只是出動了家中的魔族高手進行了一番調理,便也是恢復了健康的狀態。
這只不過是調理數十息便能恢復的魔力,以三萬白銀之數來補償,講道理來說他們可是賺大了。
加之,也的確是這曜騅死鴨子嘴硬,成了心要和珍妮塔抬槓作對,說了些難聽的話,那也算是他咎由自取的結果。
但來都來了,拿上這不痛不癢的三萬白銀就歸返,對於他們實在是心有不甘……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他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傑尼特老弟,你這句話的意思是,不願接受我們的歉意了?”
那薩爾家主雖然臉上的笑容還算客氣,但話語便是變得強硬起來:“這只不過是孩子間的打鬧,我也已是拿出了最高的誠意,莫非各位是想要刻意刁難?那好,我倒想問問你們,你們那些僕從將珍妮塔嚇得驚慌失措,哭得梨花帶雨,又該如何處置呢?”
“那是你的小女兒令我侄兒恐懼至魂不附體,我家的僕從們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小主,否則任由你那小女兒施為,豈不是很可能將我侄兒直接害死?”
這位傑尼特,儼然一副心術不正的二世祖模樣,想來這種敲竹槓的行徑他往常不少做:“你說這只是孩子間的打鬧,但哪有打鬧卻是上升到足以致命的程度呢?而且珍妮塔這丫頭我可是看著她長大的,她向來都不通魔力修行之道,但如今卻突然有了能夠震懾我侄兒的能力……我是不是可以將此理解為,是薩爾家主你暗中交予了珍妮塔某些特殊的道具,從而能夠在暗中迫害我的侄兒。”
“嘖嘖嘖,真是想不到平日和氣的薩爾家主竟然隱藏著這樣一副嘴臉,竟敢蓄意謀害皇室子嗣……你說,我若是將這樣的情況告知於帝國安全域性,他們會採取怎樣的行動呢?”
這一番聯想力超群的“推理”,這位傑尼特還真是說出來一點兒也不臉紅。
不過,事實上還真有不小的可能,那個什麼帝國安全域性,會就此展開深入的調查,而且結果大概會對利奧波特氏族不利。
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稀稀落落的掌聲。
“我原來以為過來的傢伙會是什麼白痴,不過你這番編故事的能力倒也還行,只是實在沒有多少說服力,我想大概有腦子的魔族,只要稍微進行一番調查,便會知道你這是在隨口放屁罷了。”
對方既然想要來找排面,那林源當然要給對方排面。
只不過,林源所給的,一定不會是對方想要的。
“這是我與你們家主之間的談話,我看你也只不過是他的一位小妾,可沒有資格插嘴……你知不知道,我本來是帶著友好協作的想法到來,但因為你的牙尖嘴利,會給利奧波特氏商會帶來怎樣的不利嗎?”
望向那遮去容貌的一道身影,只不過在月華面具的偽裝下,如今的林源實在沒有任何的看頭,而且傑尼特感受不到對方身上任何的魔力波動,自然是不屑一顧。
“我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
林源站了起來,向眾魔緩緩走近,雖然言語帶有笑意,卻漸漸令眾魔感到霜寒覆體:“我只需要知道,在這三迪帝國之內,還輪不著你這位三流的貴族一手遮天。”
“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竟敢對本爵爺如此狂妄,僅僅是這一條藐視皇室子嗣的罪責,就足以將你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傑尼特看著薩爾家主,眼裡多了幾分譏諷的可憐:“我說薩爾家主,你這位小妾腦子也真是不大好使,就算你們利奧特氏族能夠在汨瀝城橫行霸道,但這國之首都可不是你們能夠放肆的地界。”
“傑尼特,我哪裡敢這麼做?”
薩爾家主雖然臉上古井無波,但實際心裡早已是有幾分嘲弄:“這位伊莉絲小姐,可是我利奧波特氏族的座上賓。”
傑尼特心中思索一陣,這喚做伊莉絲的女性本就不多,而出眾者更是寥寥無幾,至少在他的記憶中,完全沒有哪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