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二位仍對那其餘兩張不朽級魔法卷軸,仍然抱有存疑的想法……不過確實也如此,若是一個疏忽,指不定這虛實之間,就存在著巨大的變數。”
赤影公會會長明顯起了興趣。
畢竟林源的來意沒有遮掩,而且相當強烈直接。
儘管那兩張魔法卷軸至今仍藏在這壬正城的某處,這賞金獵人自然也不是什麼蠢貨,懂得自己在什麼時候會有什麼樣的價值。
若是一旦將其餘兩張魔法卷軸輕易交出,又或者是將魔法卷軸的發源地和盤托出,這反倒令他會陷入更大的危機之中。
所以那賞金獵人即便被打上禁錮魔力的烙印,受盡許多手段折磨,也絲毫不肯鬆開牙關,透露半分內容。
兩大勢力除卻聲厲內荏的威脅,即便以死相要挾,但他們短時之內是不可能將這位賞金獵人送上絕路的。
死去的惡魔,在大多數情況下是沒有任何價值的。
“只可惜那兩張魔法卷軸,並非在我們的手上……否則的話,我們其實也想好好參研一番,即便仍然只是偽作品,但興許其中會隱藏著什麼特殊的秘密。”
裴鐵爾氏族族長搖了搖頭,帶著禮貌的笑容說道。
本來他們還只是猜疑,但現在已經有了幾分肯定——二者並非會像表面上這般淡薄欲求,既然對方無心在於雙方的“合作”之上,那麼來意的重心,定然會是其餘那兩張魔法卷軸。
其中一定藏有大秘密。
“這麼說來,你們還是不能夠從那盜墓賊的口中撬出什麼有用的線索……我也覺得很可惜,我以為經過一夜的靜置,你們兩家在雷霆手段之下必然逼迫出了什麼進展,我今日也好……是我想得太過於理所當然了。”
林源亦是搖了搖頭,似笑非笑地輕聲道:“看來二位,似乎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般有能力。”
聽著林源這不留情面的諷刺,二者一時間的確難以應付。
初次交涉,便以林源的獨特見解而大勝一籌,好在當時她並不在場,只是留下手記,否則這壬正城裡的那些有名學術大師,還有些無地自容……如今,雖然這並非二者共同協作的專案,但兩家勢力始終是毫無進展,便引得林源這一番挖苦。
若是按照赤影公會會長的暴脾氣,換做往昔早就是一巴掌扇過去。
但方才他未與千黛娜交手,已是落於下風,即便出手,恐怕也討饒不到任何好處。
如今的情形,無疑是二者仰仗著自己淵遠的實力,隨性而為。
但偏偏他們還不了口,而且更加還不了手……若是請求家中的幾位老者出手,或許能夠圍阻二魔的行動,但事態上遠不及如此劍拔弩張的程度。
儘管二者對他們沒有太多好感,但也不曾顯露過絲毫敵對的意思。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那賞金獵人已是魔神境界,想要圍捕禁制不難,卻絕無可能對他行以侵魂搜識的手段,一旦有外來的神識想要入侵,即便他無法運轉魔力,亦可以自毀神魂,與入侵者同歸於盡。
大概只有魔王級別的惡魔,才可能有比較安全的方式,搜獲魔神級別的惡魔意識……但很顯然,即便是壬正城裡的兩大勢力,也很難孕育出魔王級別的惡魔。
若是有此實力,他們大可不必受到三迪帝國的處處鉗制,而暗中潛入其他帝國,從而建立出完全獨立的家族勢力。
“這麼說來,二位已是有妙策,令那魔說出真相了?”
儘管無法予以正面回應,但話語之間,裴鐵爾氏族族長還是要找回場子的。
他的意思很明顯,自然是在說我們做不到的,難道你們就能夠做到嗎?
林源倒是大大方方地搖了搖頭,微笑道:“妙策不敢稱,我們還不至於這般託大,只是若不與他溝通一二,又怎知此事全然無解?”
“再說了,他其實很明白,自己已是身陷囹圄,而無法有任何求生的希望……但他既然是賞金獵人,自然是無比重視自己的性命,但凡能夠苟活多一刻,我想他絕不會選擇痛快利落的死去。”
林源伸出一根手指,輕聲道:“你們既然不想留給他活路,那麼他又怎可能會透露一二訊息?我想他即便滿懷怨毒的死去,也絕不可能給自己的仇敵半點好處。”
儘管林源並沒有親眼目睹賞金獵人的遭遇,但她很清楚,這兩方家族勢力絕無可能會給他任何一絲逃出生天的機會,至多也就是表面上的妥協和肯首。
而那賞金獵人,也不會是省油的燈,料想到了自己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