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便只有一種不大合理的猜想可以解釋。
這位奪生老祖,其實暗中已是被魔後所收服,而成為魔族潛伏進入人族之內的一枚暗線……將當場的所有目擊者全數清除,便自然不會有他者能夠發現並懷疑他的身份。
思來想去,林源都覺得魔後很難將這位兇名顯赫的人族邪,修納入自己的幕僚之下。
首先這樣隨性而為,殺戮全憑喜惡的人,是很難完全束縛控制的;而最主要的是,魔後想來也是不會驅使這樣一枚並不穩定的棋子。
但暫且不論這老者到底懷揣著怎樣的目的,對方在這件事情上,無疑是幫助了自己。
“……此人極是古怪。”
最後,林源只給出了一個像是廢話一般的結論。
“我也是這麼想的,他明明很有機會將我……我的夥伴綠晶獅已是被他壓制得完全不能動彈,只能夠躲藏於胸甲之內;而我的動作也變得極為勉強。”
溫蕾薩也是透露出一樣的疑惑:“可他反倒是把自己的手下全部都殺害了,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林源勉強支撐起身體,感受著自己疲乏痠痛的四肢,聲音裡卻是多了一分笑意:“管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如果有機會再和這老者會見,到時候我們再追究根源好了。”
“我方才等這些傢伙等得望眼欲穿,可現在架已經打完,他們才姍姍來遲,真是和那些個執法人員沒什麼兩樣。”
或許得以再度倖存,林源的心情並不算太差:“回去我可要好好批評這隻軍團的指揮官,就這速度,怕不是來給我收骨灰的。”
溫蕾薩有些不明白林源的意思。
而林源也懶得解釋這個冷笑話。
畢竟出於戲劇效果,在於所有平行世界裡,絕大多數的執法人員,都不會是衝突爭端的解決者,而都是一些只會打嘴炮、收拾爛攤子進行總結的一種象徵。
十數息後,遠方黑色的星星點點,便是漸而變成了一支集結的帝國軍團身姿,他們正騎著飛行魔獸,匆然緊急地趕來此地岬序山關。
只不過他們雖在第一時刻奔赴現場,但終究對於結果而言,卻已是太遲。
見到此地血腥氣息凝重濃厚,且空中還殘留著眾多不穩定的能量亂流,領軍的那位兵團長,便是深知大事不妙。
“末將率領部眾救駕來遲,望魔後陛下降罪!”
這位兵團長反應倒是極快,在見到林源孤傲冷淡身影的第一時刻,便是鞠以最為尊敬且卑微的禮儀。
“對於突發事態而言,你們的確來得太晚,而造成孤身邊的近衛軍已是全然犧牲。”
林源見到這位兵團長的模樣,便是淡道:“起來吧,你不必擺出這副姿態給孤看。”
那位兵團長的姿勢一下子變得很僵,畢竟他被戳中了心事。
這禮儀究竟維持與否,他反倒是不好抉擇,一度變得十分尷尬。
“孤心中自有分曉……此事罪責並不完全在你,畢竟你們也算是在最快的時間支援於此。”
林源虛託伸出一隻手,而淡道:“莫非你想要抗旨不遵?”
那位兵團長便是很快收了動作,連忙感謝魔後陛下的格外開恩。
只是他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擔憂,畢竟“並不完全”的言外之意,他還是需要背上這口黑鍋的。
但他也只能夠自認倒黴,如今就連魔後身旁的一眾近衛軍也在抗爭之中被全數消滅,這說明一定遭遇了一場激烈的惡戰……他這位隸屬於魔後直轄之下的兵團長,卻是完全沒有及時的支援,根本就說不過去。
“此地戰役已是瞭解,派遣些許士卒清理打掃戰場便可,若發現有屍軀比較完整者,一併帶回埋葬烈士陵園之內。”
這些魔族近衛軍皆然是出於自願的心境,為林源這位魔後做出的犧牲。
所以林源所能夠為他們做的,也只能是彌補些許綿薄之力了。
將一切事態安排清楚之後,林源便是在於數萬魔族軍士的保護之下,歸於魔族本陣之內。
而一路上也並沒有其他的意外。
想來人族也很難早有今日如此驚人的手筆,在於臨近魔族勢力的區域範圍裡,能夠排程這麼多的刺客殺手。
……
以往都是他者為林源這位魔後添油加醋的造勢稱譽。
如今倖存者唯剩其二,而溫蕾薩的身份又要絕對保密,所以在於能夠廣泛流傳的官方聲訊裡,魔後陛下以絕對實力,雖是遭受到伏軍的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