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讓林源偽裝成任何性格、任何姿態的形象，那麼只要有足夠的材料資訊供以臨摹借鑑，那麼林源便可以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像是復刻一般，演繹出如同本尊無異的淋漓盡致。

即便只是憑空捏造，林源亦有自信表現得入木三分。

但倘若問及林源自己究竟會是如何的性格，即便連模糊的答案，她也是說不出來了。

至多隻能夠表現出林源所追求的理想形象，但這仍然並非她的本性。

林源能夠明確的是，即便她仍儲存有人類的良知友善，但也不會是以往那個人類身份的“林源”了。

在林源的身上，既可以綻放出無數的鋒芒光耀，亦能夠表現得毫無稜角、喑啞無輝。

只能說是成為了一坨隨意所欲變化的“百變怪”。

“以後或許珍妮塔能夠了解到更多過於我的身世訊息，藉此可以補全你對我的觀念想法……不過，這仍然只是一部分罷了。”

林源的笑容裡多了一份無奈。

因為她思來想去之下，卻只有心中的一聲苦笑，驀然回首，竟然連她自己，也不清楚她林源，究竟會是個什麼傢伙了。

“這個以後，會是什麼時候呢？”

儘管林源告訴過小姑娘不要太過於好奇，但顯然這是無法剋制對她的探究之心的。

“或許很快，又或許很久……但那個時候，一定會是你獨自知道的時候，所以不管到時候你有什麼想法，我也是不用聽到你的疑惑了。”

扶額，林源苦笑道：“好了，你也不要問那麼多了，我其實已經對你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雖然考驗你不曾透過，但也算是踏過了這一門的門檻，從今夜開始，我便會傳授於你真正的精神操縱之術。”

“至於究竟能夠教到什麼程度，那就得看天意了……不過在我臨走之前，我會把我能夠想到的東西，書錄並且裝訂成冊，留於你以後自己慢慢研究……什麼時候你能夠自己寫些東西，又或者能將我的手記修訂補全，甚至是添以後記，你就能夠天下無敵了。”

這番帶有“臨終留記”意味的話語，林源自然是不能夠說得太沉悶，便是用以調侃微笑的語氣進行收尾。

“啊？伊莉絲姐姐你不會真的教到一半的時候，就撂下攤子離去了吧？”

小姑娘表現得有些吃驚，又或者說她很是捨不得。

“教與不教，這可是為師我自由的想法，我又不虧欠你什麼；學與不學，也在於你自己的心意，如果你覺得會因此半途而廢，那大可以現在就一拍兩散咯~”

攤開手，林源擺著無賴一般的姿態，但偏偏小姑娘卻是無可奈何。

“哼，你就知道欺負我這個妹妹……”

嘟著嘴，小姑娘雖然顯得有些忿忿不平，但她更加不想第二種情況發生。

自從被林源收拾一頓後，小姑娘已經是不敢在那麼鬧騰了。

“也就是珍妮塔你，才敢這麼和我說話，換做是其他的惡魔，我早就讓他們滾得十萬八千里……我和你說，若是我放出收納學生的訊息，想來肯定會有無數的惡魔，情願聽著我每日千八句的辱罵，也會滿臉樂意地聽我教導。”

林源倒是開始自吹自擂起來，低聲道：“我專精於精神操縱之術，但為師的魔法造詣，其實可是與前者旗鼓相當的……只是你不通魔力，恰巧我又不會系統魔力修行的啟蒙，我才沒有傳授於你這方面的知識。”

“再說了，貪多可是嚼不爛，改日我做幾本魔法理論心得留於你，日後你在學院通識魔法，便會曉得為師的高深莫測。”

用著玩笑的語氣，林源卻是在訴說著足以驚動一方的事實。

至少邁克伯爵聽後，絕對會想法設防與利奧波特氏族繫結成同舟共濟的“夥伴”，甚至是不惜代價成本的庇佑珍妮塔的周全。

畢竟留於邁克伯爵府宅上的那一本摘要概論，已是被奉為珍本，而林源若是錄下所有類別、所有分系的代表性魔法，哪怕每一索引級別下只有一種魔法記錄，也足以成為令魔界震撼的魔法典籍。

《她——改變了魔法術式構造的編撰方式》

甚至可以誇張到，令後世之魔為林源立下傳奇傳記。

魔法鑽研和創造，是經歷了無數年代，以及無數魔法強者先輩付出心血甚至是生命，才取得了緩慢而悠遠的長久進步。

但林源這毫無作用力的魔力，卻是可以忽略幾乎所有的可怕後果，以她這種近乎列舉法的創造魔法術式結構並演算，要是真的發生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