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當下應有此顧慮,但我想諸位最好不必過多猜疑,畢竟魔後對於我族舉足輕重,千萬不可出現任何閃失……無端的猜忌,只能夠徒增憂惱,而於事無補。”
而有一位魔主的心胸倒是豁達,他只是苦笑道:“說句不好聽的,即便魔後現在實力衰減,大不如以往……我等又豈是能夠脫離於聯盟之中?又豈能夠獨善其身?”
“再說了,只要魔後一日在位,那些個老狐狸便永遠沒有可能透露出他們所掌握的真正實力。”
他臉上的笑容帶了一絲譏諷,但更多的是無奈:“莫不成諸位還有心聯合將當下難得的聯盟打破,同時對於正在給予我等施助的魔後進行倒戈一擊?以此向那些潛藏魔王們邀功,倒不如說這個想法更是不切實際。”
“若這些魔王能有三分心思在乎魔界的存亡,他們便不可能直到此時仍舊隱匿無聲,而仍做暗中窺測……或許此事能有更大的轉機,但魔後施助我等已是確切得到,卻要以著手之物,而換取不可預測的未來。”
搖了搖頭,便是輕嘆一聲:“這隻會是本末顛倒。”
在於諸位魔主之間,因為其實力已是躋身魔王之中,故而在於魔後這位盟主之下,他還是比較有話語權的。
“那依史諾克魔主之言,豈不是要我等靜觀其變?可即便一時能夠維持各國的平靜,但終究只不過是杯水車薪。”
儘管前者言之有理,但仍有魔主止不住的疑慮。
“那你又有如何高見?不妨與大家探討分享一二……恕我無能為力,並無更好良策,可助各位度過如今的難關。”
史諾克攤開雙手,既是表示束手無策,又是證明他此刻的坦然和從心。
“這……如若我有更好的計劃,我也用不著在這裡,和大家一起幹著急了。”
語氣一滯,某位魔主的氣勢瞬間蕩然無存。
理不直,自然氣難壯。
“史諾克說得不錯,這場災禍首當其衝者,便是我們的帝國,而魔後能夠施援,已經是一種格外的恩情……我等與魔後本就素無來往,實在不能苛求魔後太多。”
一位魔主倒也是理智明白,說道:“再怎麼不濟,也總好過那些個仍持觀望旁視的傢伙們……在我看來,即便魔後不復存在,他們興許會抗起反擊人族的旗幟,但恐怕對於我等帝國的消亡,只會持坐享其成的態度。”
“他們本就是一群自私的一丘之貉罷了。”
史諾克最後便是感嘆一句。
說一千,道一萬,終究不如行得一件事來得實際誠懇。
“無論魔後當下狀態如何,我還是希望大家能夠在於魔後所創立的聯盟之下,和平共處……我們如今已是退無可退,我想大家堅持到現在,自然是不希望看見自己的國土淪喪,而國中子民遭遇人族屠戮殺害。”
他這位魔王,倒像是一位性情之輩,而非絕然以利益為上的態度:“當然了,我們並不可能將所有的希望放在魔後身上,但至少在於阿加雷斯帝國的支援下,而庸人自擾般自亂了陣腳。”
……
儘管眾心難以合於一處,但如今非議之聲,已是減弱了許多。
在於會議之後,便有一位與史諾克算得有交情的魔主,與對方小聚且小酌一杯。
“史諾克,我知道你是仰慕於那位絕世英姿的魔後,自然難免傾向於她那一方,但作為朋友,我還是想問你一句,你方才的言論,是否出於真心,又亦或只是為了穩定大局所做的考慮?”
這兩位自小鄰邦的王子,如今也都各自繼承了帝皇之業,各成統治管轄一方的魔主。
一起吃著小菜,喝著小酒談天說地的日子自然遠去,而今日算得上久違的再度重聚。
微眯著眼,儘管眼前的魅魔舞女豔麗婀娜,但史諾克的心神全然不在她們的身上,而是帶著微醺之意,輕笑道:“兩者兼而有之。”
“我自然不希望魔後她,在於對抗人族大軍之際,反倒是遭到己方同族的暗算。”
沒有刻意運轉魔力抵抗酒精的滲入吸收,又或者說史諾克反倒是自身促進了這種醉意的到來:“當然,現在最關鍵的事情,自然會是我們統治下的國境……仔細想想,即便那幫老狐狸為了自保,在於魔後無法阻擋以後出面,但也絕不可能第一時刻出現,他們可是相當愛惜自己的羽毛。”
“或許他們能夠思度出一個損失最小的方案,但我們失去了阿加雷斯帝國的援軍後,可會是一刻都再難支撐下去……所以,我其實很希望魔後能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