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算什麼重要的事情。”
林源顧慮到溫蕾薩此時的尷尬,只是示意讓對方在一旁的小矮凳上坐下,而問道:“今日的戰況,你可都看仔細了?”
“因為我去得晚了,戰況全域性並沒有看全,但最後敵軍那一眾大魔的聯手,我還算看得清楚……只不過我覺得他們這樣的舉動,顯得太過於反常,我雖不曉兵術之道,但也絕不可能驅使部眾如此瘋狂的進攻。”
溫蕾薩回憶著當時的場景,輕聲回問:“他們究竟是怎麼會……”
指了指自己,林源沒有說話。
溫蕾薩似乎有所覺察,但又好像並沒有完全明白:“你的意思是,他們針對的目標,其實是你?”
“他們暫且還不知道是我。”
林源微垂眼簾,聲音壓得更低:“他們是朝著魔後而去的……當然了,雖然這矛頭始終會指向我,但至少還不算太糟。”
目標究竟會是誰,這會是一個影響戰局走向的重大因素。
好在如今還不是。
“那伊莉絲姐姐,你的處境豈不是要變得很危險?”
溫蕾薩擔憂地問著。
看來,對方終究還是沒有領悟到那一層涵義。
不過這對於林源來說,並不能夠理解的事情,或許也算是一件好事。
“這一點,你無須擔憂我的安全。”
林源似是語氣輕淡,顯得平和自然:“我有近侍左右保護,而影子亦在暗中潛伏,在這魔界之中……想來能夠傷害我的角『色』,是不會存在的。”
“真的嗎?可我總覺得……”
親眼見識過這一眾魔族高手的實力,溫蕾薩自然不會懷疑他們,但她心中,始終殘留著一絲的不安。
“放心吧,我這句話並沒有騙你。”
林源似是篤然而談,平淡的語氣裡卻是包含著毋庸置疑的意味。
而且,她的話,的確沒有說做,只不過是依舊有所隱瞞……罷了。
將一份封好的書函從匣子裡拿出,這是林源早就擬定的手信,她放到小木桌上,展示給溫蕾薩看:“小薩,你幫我把這封手信,送回給那勒冪城的……記起來了,那位叫做智鳴的潛行者裡,他若是真的有心從於我,就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了。”
拿起那一封放在小木桌上的書函,溫蕾薩看了一下,很快就發現上面的膠封痕跡早已是乾涸。
“……我不去。”
而溫蕾薩則是難得地違抗林源的意思,並將書信又重新放回小桌子上。
林源帶著些許驚奇的目光望了過去,雖然她就猜測到,溫蕾薩的態度會是不滿或者抗拒的。
“伊莉絲姐姐,你這分明是想支開我,我跟隨你而來的任務,就是要保護你的周全,戰局越發激烈膠著,這個時候我怎麼能夠離開?”
畢竟溫蕾薩已不是當年懵懂的樣子,她透過言語,已是能夠猜測到林源的心境。
“正是因為如今戰局越發緊張,我才命你將這封書信帶去。”
林源拿出早就想好的對策,而且這也的確是她的一個想法:“敵國聯軍魯莽地直入我軍腹地,而進入夾擊圍攻的劣勢;但實際上,若他們真的是一群有勇無謀的傢伙,是不可能突破我軍的重重防線,甚至於對城防的魔法結界造成威脅。”
“你的意思是……帝國軍裡存在著敵國的內『奸』?”
溫蕾薩眉頭輕皺,當下聽到這個訊息,自然不會是什麼好事。
“……不排除這種可能,我軍雖然對於每一位入伍計程車兵都有嚴格的稽核制度,但核查的情況也不可能刨根問底的追溯每一位惡魔的祖輩,這樣的工作量實在太繁重。”
林源其實是確切地瞭解到,帝國軍內有著一小部分不安定的因素,但秉持著“與其讓敵方毫無觀察而情緒失控,倒不如將他們的眼睛控制在想要展示的範圍”內的原則,至今仍將他們和平的放置在軍部裡。
但看不見的極小部分,也是不可能完全消失的。
至少艾朵克親王這個……古怪的惡魔,之前就已是獻祭了一批潛藏在帝國軍裡的部眾;至於還剩有多少,這個答案或許連國師也不清楚。
“但就連你這位魔後也看不到的情況,我不相信那個潛行者公會里的惡魔們能夠打聽到。”
仔細想了想,溫蕾薩並不覺得這會是一個有用的方法。
“我也不相信他們能夠做到,否則我國這一眾做情報工作的惡魔,都該滾回去好好學習深造,業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