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肆意地施展劍技,並不會對自身有絲毫的損傷,但身軀終究有體力窮盡之時,在於林源感到身體有些疲乏之後,她便是劍歸入鞘,而開始“感嘆”起來。
林源已是能夠清晰地確認,自己學習領悟的能力實在是太過於強悍了。
即便是所謂的“天才”,也不可能達到她這般神速的水準。
除了這是專屬於主角的光環屬性,林源根本想不出更好的解釋。
因為這根本就太不合理。
僅僅是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她當初只不過是一時的想法,而付諸實驗性的實踐。
結果她這回有心栽花,依舊是落得一個枝葉繁茂,各處開花的意外成果。
洺芝真人的絕技,怎麼說也是不傳之藝,但如今卻是被林源這位只看過一遍,儘管足夠記憶深刻,而無須對方指導其中的細節和竅門,林源卻是自行的臨摹演練,卻將對方的絕技就這樣“照搬”了下來。
當然,這大概算不上偷師。
畢竟林源是以魔力進行施展,而非是對方所用的真氣一道,若是嚴格來說,這會是林源又一次開創的新法門。
雖然沒有實質性的效果,但林源在施展劍技之時,已不會因劍指所向錯誤而導致用力不暢,又或者出現劍意上的斷裂難續,如今劍鋒已能夠連綿不絕,而構成了一套完整通順的劍技。
這種程度,或許就連洺芝真人觀之,也會有驚奇讚歎。
所以,此等超越常識常理的才能,林源只能將自己的這個能力,歸咎於主角們才能夠擁有的“外掛”。
只可惜,儘管林源此時所掌握的技藝繁多且無一疏於練習,但終究囿於身體的桎梏。
在此之前,其實林源便意識到,這大概不會是出自於她自身的問題了。
而會是魔後對於這副身軀所做出的限制,否則以她這突飛猛進的領悟才學速度,想要成為這世界上的第二個魔後,根本不會是太困難的事情。
她坐在庭院裡,望著那一棵殘敗的鳶花樹,那本應朵朵好似飛鶯的嬌豔花朵,卻是在養料供應不足下顯得死氣沉沉。
當然,這並非是家丁侍從們照料的不周,而是在於此處眾多魔法結界的壓制下,裡邊的環境無法與外界有很好的溝通對流,因此鳶花樹樹幹內也形成了養分流通的阻塞。
吃著自己親手做的花餅,不必在意飲食隨意而導致身形變化,林源忽然露出了一個微笑。
在這一刻,林源或許是自傲的。
魔後挑選中她這位繼承者,無疑是經過精心篩選最後決策的。
但矛盾的是,魔後既是想讓林源能夠維持帝國的秩序,維護她這位魔後的名譽;卻似乎又並不想她成長為真正的魔後。
當然,林源充分理解魔後的做法。
行至魔界巔峰,其中如何的艱難險阻林源雖無法完全知曉,但一定會是極其艱辛困苦的歷程。
既然是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而雄心壯志在懷的魔後,又如何能夠捨得將自己的這個位置完全相送給一個平白無故者呢?
至少對於林源而言,假設自己被取而代之,而以往自己所有的功績榮耀、甚至是所擁有的一切事物都不復存在,這的確會是個極難接受的事實。
此時的林源,在於揣摩魔後的用意時,本應是感到憤怒或是無奈的。
但她卻是從另一個角度出發看待——魔後既是如此行為,那不是正好說明,其實魔後是有些害怕於她這位替代品成長得太快,最終脫離她的計劃和控制範圍。
這麼看來,其實魔後已是將自己放到了需要警惕的位置。
林源想到這裡,便有了一道愉悅的笑容。
不被人妒是庸才,儘管這句話並不符合當下的境況,但也從一定程度反映,假如魔後根本不加以任何的限制,反倒是海闊天空任鳥飛,這隻會說明以她林源的才能,根本不足為患,而任由她這枚棋子在棋局上蹦躂。
感受著口腔中殘留著餘香甜沁,林源只是覺得有些可惜。
好不容易終於是找到了一個有趣的話題,但四下卻是沒有一位傾心交談的朋友存在。
只是她並不知道的是,她以為已是可以了無牽掛。
但她卻是成為了最被惦記的那一位。
……
早在林源出征後的第七天裡,帝都裡的聲音已是很難再沉寂下去。
這不僅僅是關乎於惡魔們對人族侵襲的憎惡和聲討,而更會是某些惡魔心神不寧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