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子既然甘願冒著叛族之罪,也要命我將口信傳達於你……我想,這難道不是一種最大的誠意嗎?”
依舊秉持著那副語氣和腔調,現在這位模仿者,倒是像極了那位覆著黑色面具的黑袍者一如既往的習慣。
“但,我等也要承擔著巨大的風險……畢竟,我們之間本來不存在有共同的語言。”
儘管金老頭也清楚,對方這些年在暗中與他們人族聯絡合作一事,一旦昭然於事,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而對方也再無立足之地,只會成為人盡皆知的叛徒,遭受到所有魔族的仇恨和追殺。
“看來,你是想放棄我們之間這次合作的機會了。”
那惡魔雖無咄咄逼人之勢,但言語態度卻變得森然冰冷:“不過即便你們此刻想要脫身,也是絕然不可能的了……我家主子既已是破釜沉舟地全力投入,必然要求得一個結果。”
“如今這個結果,看來是需要你們這些背信者付出沉重的代價了。”
這惡魔曾經做過無數次這樣的事情,而他當下所需要完成的任務,無疑會簡單很多:“這些年來,我家主子不僅僅是蒐集有魔族的資料,而對於你們這些刺殺者,也會有一定的瞭解……倘若我們將你們以往的行徑事蹟公佈於眾,你猜結果會怎麼樣?”
“……看來,我的確是和一個瘋子在做著極其危險的交易。”
魚死網破,自然不會是這位人族大能所希望的局面。
言至此處,他並不懷疑對方的“誠意”,而會是一種假設性的試探,作為多年的“合作伙伴”,他大概還算清楚,那位終身難以踏出帝都城境一步的惡魔,究竟都在做著什麼事情。
但即便這對於他們的組織不利,但他也不可能阻止對方的調查。
畢竟在於對方的幫助下,他們這一支奇士,才能夠滲透於魔界之內,甚至可以安插於阿加雷斯帝國的要位之上,至今都能夠有不錯的效益。
對方所做出的貢獻太大,而他們所能夠給出的回報太少。
所以對於她的行為,他這位首領自然是睜一隻眼、而閉一隻眼。
果然,如今在談判瀕臨崩裂之際,對方會以此作為要挾。
而金老頭也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這種情況發生。
為了取得魔族的信任,他們這些人只能是將一些不那麼重要、卻有著一定身份地位的同族犧牲掉,作為投名狀。
這注定是他們這些人身上抹不去的汙點。
或許在於人族一方,出於大義而同仇敵愾的情緒下,他們對於同胞所做出的行徑,還有得到諒解的機會。
但潛伏在魔族陣容深處的那些人,苦心經營數百年,耗費了無數資源才能夠得到的位置,便全然要毀之一炬,朝夕之間覆滅。
這些暗線一旦被清楚,他們的組織便如同被挖去了雙眼,很難再有探知魔族動向以及策略計劃的途徑。
當然,與之相對應的,則會是她成為魔界之中最為耀眼、但也被最為憎惡仇恨的那一位存在。
不過既然她能夠說出這樣無所謂的話,想來也是真的會有此一行。
畢竟她的行為,常常並不能夠以常理所判斷。
面對於毫不遮掩的威脅,金老頭在於意識裡已是深思熟慮了千百回,卻似乎找不到能夠拒絕對方的理由。
“此次我等已是再度召集四百餘名高手,皆然都是底子清白,而不會與塵世有半點恩緣的死士……如果你家主子所言確鑿,那其中的一半,可以任由你們魔族驅使。”
說則是有些咬牙切齒的語氣,但他根本不可能就此放眼前的惡魔離去。
儘管人族對於惡魔多是怨恨鄙夷,但為了最終的目的,他們這些人,是可以不顧任何的立場和做法的。
“看來,我們之間的合作的確可以延續下去了。”
那惡魔也是瞬間扭轉了情緒,變化流暢而不會令人生起任何的反常感:“我家主子讓我給你們帶了一句話——經過反覆的確認核實,如今的魔後,實力大不復以往,雖然看似魔法技藝之上仍舊登峰造極,但魔法一道上的威能,卻不會對任何人造成絲毫的威脅。”
金老頭眼神一撇,自然覺得難以置信。
“此事千真萬確,你們可自行進行調查確認。”
彷彿是猜到了對方此時應有的驚疑,那位惡魔便是帶著些許的笑意,說道:“今日的情報,只是一個開始,而後則會有抗擊人族侵略聯盟的軍事動向告知,希望你們不要遺漏,把握好時機……當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