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瑟蘇心中早有了“透徹”的分析,而心態便也能夠“瞭然平靜”。
魔後大概在以往時,非是為了情歡之故而興起結姻的念頭,而目的在於創造出血脈的延續,能夠繼承她的才學與超然卓絕的天賦。
畢竟魔後作為魅魔之身在於魔界極其顯赫矚目,而將魅魔的地位提升到以往從所未有的高度,但實際上,除卻與她親近的那幾位友緣,魅魔的趨勢仍舊是凋零卑微的。
生命的意義之一,便是為了將種族持續不斷地發展延綿。
擇其優者而選之,這會是一種無可厚非的決定。
儘管簡瑟蘇的心中並不會舒服,但他還是尊重於魔後的行為。
至少如今看來,她的做法依舊沒有出現失誤或是錯誤。
而且“伊莉絲”也是完全繼承了魔後的樣貌,而絲毫不曾保留有他者的痕跡,這便會是讓簡瑟蘇能夠很快冷靜並接受的理由。
“其實,義父你也不用……”
林源當然沒有想到,當初一個帶著玩笑性質的解釋,如今竟會演變成如此巨大的誤會,她想嘗試著開解對方一二。
而簡瑟蘇只是擺了擺手,微笑道:“你不必擔心我會因此記恨於你的母后,畢竟現在能夠見到有你這一位機靈又乖巧的女兒,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這“喜當爹”的憋屈事情,在於對方的嘴裡,反倒有些與有榮焉的喜色。
“倒是你那位真正的父親,想來可是一日不曾有過當父親的體驗,我看得出來,你從出生到現在,都會是在王城裡學習成長的……如今也不知道你那位父親是死是活,無論他如何想念,恐怕一生都難有見到你的時刻了。”
簡瑟蘇竟也是拿此開起了玩笑:“畢竟,以阿加雷斯的性子,大概是不會在意於那位……而她也不會希望你與他能夠有重逢的時日。”
此時的林源顯得有些茫然。
當然她不是為了糾結於那位處於魔界裡的虛空父親,而是驚異於簡瑟蘇的氣魄……思路能夠如此清奇,若是按照前世的說法,這無異於“舔狗”一般的行徑。
只不過,簡瑟蘇雖然是魔後的舔狗,但至少他也幸運的得到了魔後的認可,可要比那些個舔到最後一無所有的舔狗們好上太多。
當然,拋去林源臆造的這個莫須有的來由,簡瑟蘇可謂算得上一位魔生贏家了。
畢竟這具林源每每觀賞都會感覺心動不已的嬌豔軀體,最終花落卻會是在於眼前的這位魔王身上。
同樣作為男性,林源難免有些恰到檸檬的味道。
好在,對方在現在以及未來的一段時刻裡,大概都不會有這種心願已償的機會。
“怎麼?你是否覺得我言之過重……不過在我看來,你似乎並不在意於你那位親生的父親,究竟會是誰。”
簡瑟蘇就著蛇肉,又是一杯烈酒下肚,似乎心情不錯。
林源從思慮中脫出,便是微笑道:“……或許吧,在我印象裡,從來就沒有哪一位惡魔會是我父親的記憶,而母后她,也從未不曾提及過會有如此身份的魔族。”
“父親的這個概念,還是從我識得讀書寫字的時候,從國師那裡得知的。”
既然對方想要得到一絲心理上的安慰與愉悅,林源當然不介意再度編織一道謊言,滿足對方某些小小的特殊需求。
“果然如此……所以比起你那位真正的父親,我雖然只是你的義父,但至少能夠與你有不少的相處,也算是享得天倫之樂,而他大概只能夠孤老終身,而一生不可能再有妻妾子嗣,我又何須和這樣一位悲慘的傢伙過意不去呢?”
此刻,簡瑟蘇的狐狸尾巴終於是露了出來。
雖然他並不清楚到底是哪個魅魔,走了大運得到魔後的臨幸,但這樣的傢伙,他也根本不必去了解……畢竟那位魅魔大概一生的運氣便也是到此為止,而後雖然衣食無憂,但也終將在孤寂之中死去。
想到這裡,他的心情自然是爽利舒暢起來。
而林源,也並不會因為簡瑟蘇話語忽生的惡毒,流露出如何的神態變化。
假設真是如此,在於教育和觀念的固有深化後,對於父親這個身份幾乎不存在有認知的“伊莉絲”,也根本無法生起對於親者的留念情思。
這隻會是一種陌生的親暱稱謂罷了。
對於簡瑟蘇這位“義父”,反倒會生出不錯的情感。
將心比心,即便簡瑟蘇以往只是一位陌生者,但長時間的接觸與關懷之下,“伊莉絲”即便不